“離心咒，只會詛咒互相愛慕的男女。這種折磨也僅限對你。
有的時候，是不是感到，這樣非常不公平？”
他的身後響起一陣醇厚的嗓音，陸以霆回頭，就看到不知何時，司良早就躺在了旁邊的躺椅上。
他的眼睛看著天上遙遠的星辰，眼神有幾分迷離。
好像他問的不是陸以霆，而是他自己。
這是一個他自己也感到困惑的問題。
陸以霆眼神微微閃爍，雖然司良醉酒，但此時看起來一改往日老頑童的模樣，像是個令人敬佩的長者。
“的確會感到不公，世間男女成千上萬，為何只有我和她會遭受這樣的對待？”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天上的神仙能解答了。”司良故作輕鬆地拍了拍肚子。
“在師父這裡，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如果你現在後悔了還來得及。”
“師父？”陸以霆不明所以地看向司良，他輕蹙著眉頭，“難道連你也反對我們在一起嗎？”
“陸以霆，哪怕你知道和念雪在一起，前面就是萬劫不復的地獄，難道也願意嗎？”
“這件事，我早就想得很清楚了，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願意！不管你問多少次都是一樣。”
司良沉
默了許久，在黑暗中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年輕男人。
不得不承認，他和數萬年前的自己，真是太像了。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固執而又一腔孤勇。為了自己所愛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生命和自由。
“我希望，你做出這種選擇，以後不會後悔。”
“和念雪在一起，此生無悔。”陸以霆的眸光投向遠處的蘇念雪，此時她已經把葉泓送到了門口。
姐弟倆正在說著最後的悄悄話。
陸以霆的目光頓時柔了下來，滿心滿眼只有她一人。
司良卻在身後，又看了他許久。
十萬年前自己剛飛昇上界的時候，何嘗不是像他這樣，無所畏懼，只因心中裝了一個人……
陸以霆下樓去找蘇念雪了，司良一個人在露臺上曬著月光，陷入沉思。
此時一道寒芒如同天降一般一閃而過。
剛才還十分放鬆的司良，立刻眸光一寒，下一秒人已經跳了起來，戒備地看向閃光的地方。
只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男子，畢恭畢敬地跪在他面前。
“仙尊。”
“起來，這裡是人間，以後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跟我說話和下跪。”
司良眉頭上挑，語氣不悅，
“還有，以後不能用這種方式來找我，如果被發現……”
“仙尊見諒，實在是我太著急了一時忘了分寸。”
男子一臉的懺悔，低著頭不敢看司良一眼。
“起來吧，融琢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回仙尊的話，都已經辦妥了，東西在這裡。”
融琢說著，一揮手，面前便出現了十五個大小不一的瓶子。
“百萬香火都在這裡，我已經全部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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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很好。”司良也一揮手，瓶子就全部化作虛無一樣，消失在茫茫夜空裡。
融琢得到讚賞，這才敢抬起頭來。
“這丫頭太傻了，為了打聽萊蕪的下落，竟用這百萬香火犒賞一群最卑微的土地。”
“仙尊，請恕我多嘴一句，這香火若是真的很重要，以她的性格，應該是不會輕易給人的。”
“那是曾經的她，可現在，她心裡裝了陸以霆，跟從前大不一樣了。”
司良哀嘆著，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