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霆……”蘇念雪眼神諱莫如深,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心頭。
“其實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他。
真要怪的話,這事的源頭還在我……”
“在你?”陸以霆強忍著心中怒火,不解地看向她。
正在此時,不遠處的羅嵐“滴滴”按了兩下喇叭。
蘇念雪看去,只見羅嵐正在笑眯眯地朝他們揮手。
身後墨白也說道:“師父,有什麼事,咱們先上車再說吧。”
蘇念雪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暫時吞下去,跟陸以霆和墨白一起上了車。
在車上,陸以霆認真地端詳著蘇念雪,追問道:“剛才你想跟我說什麼?
什麼叫這件事的源頭在你?難道你和元景澄之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蘇念雪忽然覺得有些頭疼,陸以霆這個眼神,分明就是誤會了她和元景澄。
而被他誤會的東西,還遠不止這些。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他們之間會有很多疙瘩越系越大,甚至很難解開。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的神仙身份,從頭到尾不敢告訴陸以霆。
可現在……
蘇念雪心底冷笑一聲,什麼鳥神仙我都不稀罕做了。
還怕個錘子的天規懲罰?
蘇念雪抿了抿
唇,正想著怎麼把自己的身份給坦白,又不至於嚇著陸以霆。
還不會讓他誤以為自己是神經病!
就在這時,陸以霆忽然捂著頭,雙眉深蹙,“我感覺好像有人在我腦子裡唸經……很吵……”
“在你腦子裡唸經?”
墨白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有這種事?”
蘇念雪卻第一時間感到一股邪氣。
“你頭很疼嗎,你說的有人唸經,是什麼樣的聲音?”
“說不上來,就是腦子裡好像有人在不停地念著什麼咒語似的,攪得我心神不寧……”
陸以霆說著,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這聲音無孔不入,能讓人變得煩躁不安。”
“你說的這種,倒是很像那些天師在除降頭的時候,使用的玄術……”
墨白若有所思地說道:“幾年前,我們墨家在國外請過一個天師,給家裡的一個下人除降頭,
那個天師很有名氣,也很靈,幾下就讓那人恢復了正常。”
陸以霆一聽,死死地抓住了墨白的手,“你說什麼,除降頭?
可我好端端地,是誰在給我除降頭呢……除非是……”
他話音剛落,蘇念雪和他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個人。
陸以霆忍著劇痛,掙扎著
從口袋拿出手機,正要撥打給陸老爺子。
忽然前面開車的羅嵐大叫了一聲:“我的媽呀!嚇死我了!”
只聽“吱”地一聲車緊急停在了馬路邊!
而逼停他們車輛的,是對面逆向疾馳而來的一輛悍馬。
羅嵐瞄了一眼悍馬上的司機和後面的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陸少,您怎麼樣,要不要先送您去醫院?”
“不用,我不會死,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逼停我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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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霆死死地擰起眉頭,同一時間,悍馬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黑色皮衣,戴著黑手套的中年男人。
“陸少,是雲琛。我想他突然在馬路上逼停我們的車,肯定來者不善,您現在又頭疼得很,要不然我趁他不注意,先甩掉他吧!”
羅嵐很是急切地看向陸以霆。
陸以霆卻按動按鈕落下車窗。
他強忍著劇烈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