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您不能衝動,蘇小姐一個人去殺邪神已經失敗了,您就算要為她報仇,也必須要做好十足的準備再去!”
羅嵐又驚又怕,顧不上心底的酸澀,一把拉住陸以霆。
“他不會殺我的,他跟我們陸家有契約,在五年之內,都不可能取我性命。”
陸以霆站起身來,可耳畔卻忽然響起邪神的聲音,“如果我有任何不測,你們陸家全族都會為我陪葬!”
陸以霆身子一滯,“我不能殺他,那樣會讓陸家所有人都死掉。
可這不代表,我不能封印他!”
說著他毅然決然地讓羅嵐開車,不多時就回到了極夜瀾庭,並給司良和其他幾人帶去了蘇念雪的死訊。
“當時我撫摸著她的頭髮,緊緊抱著她的身體,以為這樣做,她就不會離開了。
可她的神魂還是湮滅了……”
陸以霆聲音澀啞,“我現在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為什麼要跟邪神做交易?”
墨白站起身來,嗓音也跟著顫抖,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師父不是死了迴歸天界,也不是受了天罰。
而是這樣死在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邪神手裡。
“邪神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我們大家可以一起想辦法,他可以殺
師父,殺你,但他殺不了我們所有人!”
琉璃比墨白略微冷靜一些,面色蒼白的他,無比清晰地說道:
“我們先給師父報了仇,再回來慢慢祭奠她,現在,我們沒有時間痛苦,收起你們的眼淚吧。”
“如果直接殺他,整個陸家的人都會死。但我想過了,我們可以封印他,讓他永生永世不得破除封印。
這樣對他來說,或許比死了更痛苦。”
陸以霆眼神銳利,冷冽,沉凝如同極寒的黑夜一般。
兩個徒弟紛紛附和,“對,有道理,我們可以合力把他給封印了!”
只有司良坐在一旁,一手輕撫著剛摘的蓮花。他低著頭,沒人能看得清他是何表情。
墨白強忍著悲慟,朝他走去,輕聲問道:“師祖,您覺得怎麼樣,我們聯手把邪神封印了,該怎麼做?”
“我只覺得,這件事太過突然了,突然得我甚至不知道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司良抬起雙眸,嘴唇翕動著,“先容我冷靜冷靜。”
“師祖……”墨白聲音哽咽了,他強忍著淚水,轉頭走到另一邊。
“你們誰也別說了,我怕任何一個人開個頭,我就會哭到停不下來。”
司良深深地嘆了口氣,摸著那朵只微微綻
放了一些的蓮花,感到無比地惋惜。
“可是,師父的仇不報嗎?”琉璃雙眼猩紅,來到凡間,他還從未有過這麼強的殺氣。
“琉璃,沒聽師祖的話嗎,現在先不說了。等大家都再冷靜一點,我們再商量封印邪神的事吧。”
墨白把琉璃拉到一邊。
可琉璃卻意外地倔強,“怎麼冷靜,要說難受,我們誰有以霆難受?
師父元神離體,以元神形態單挑邪神並被殺,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如果我們能多點信任師父,少點私心雜念,或許她都不會死!”
“琉璃!事到如今,我們就不要互相指責了,師父死了,我們更應該同仇敵愾,為她報仇才是。”
<center></center>
“報什麼仇,我看你們都能坐得住,可我坐不住!陸少,我們兩個去封印邪神!”
說著琉璃便看向陸以霆。
而陸以霆還沒說話,他的雙眉卻先緊蹙了起來。
“吵死了,你這個白痴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