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抬眼掃了掃清昭:&ldo;姜子牙的什麼不學,他的精打細算你倒是學了十成十。&rdo;
清昭只是笑,比之謝宿初見她時要有活力的多,看來再遇見小扇,她是真的開心啊。
小扇看了一眼霍宸,眼中的冰涼稍稍退去,只是仍面無表情,襯得一張臉黯淡無光,可身上的清貴氣質不輸明艷精緻的清昭。
謝宿知道,那種從骨子裡泛出的清冷是在經歷悲歡離合或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歲月打磨才會有的。
小扇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卻潤耳非常,似點珠落玉盤又像空谷清泉冷冽而清新:&ldo;故事其實也不長,很多年以前,久到我已經不記得是多少年了,那個時候,我還有過另一個名字……&rdo;
密林深樹,淙淙流水於不知名處瀉來,琅玡郡外群雄並起。待戰逐鹿天下,硝煙瀰漫,每個人都在用血與淚譜寫著傳奇,琅玡郡內卻是一片祥和,把酒話桑麻,竹籬繞人家。
世間事強求不得,小扇掬了捧清泉潤臉,水滴從額前滑下,她甩甩碎發向林子出口走去。輕快的腳步聲和著石上山泉,一切都是新奇而散發著活力的。
小扇理了理衣裙,這麼多年了,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春秋時期的繁複與厚重,她有時能從這為數不多留下的印記中嗅到過去時代的氣息。
那個年代的磅礴與大氣,她尤其鍾愛綠色,那種蘊含了大地靈氣的色彩,彰顯著青春與活力。
小扇雖然已經活了將近千年,但初成人形,對一切有朝氣的顏色她都有著偏執,沉寂了這麼多年,她終於能自由自在的行走。
是以,當她看見一身灰袍的人雙手枕頭,靠在樹下閉目養神時她覺得很扎眼。&l;扎眼&r;這詞之於小扇已經是很不容易出現了,而這個人讓她覺得不得不蹦出這個詞的有兩點原因,其一,是他的袍子色彩太過單調太沒有生氣,在一片綠樹紅花中尤其顯眼。其二是那人,準確來說是那名青年容貌太過出眾,饒是春秋時期,離遠古時代那麼近,是以艷者頻出,後世鮮有。
而面前這個青年,皂巾灰袍,深沉的顏色也掩蓋不了他眉目中的風光,不輸她見過人的半分。
小扇不由得向他走去,男子聽到聲音後睜開眼睛,看見小扇後忽然笑了:&ldo;終於來人了。&rdo;
小扇打量那張笑顏,突然從記憶深處迂迴了一個詞:清俊無雙。
她好奇的開口:&ldo;你在等人嗎?&rdo;
青年起身,拂去衣袖塵土:&ldo;沒有,我只是在著山中迷了路,在等能帶我出去的人而已。&rdo;
小扇走的更近了些,問他:&ldo;若是等不到人呢?&rdo;
青年攤手,無所謂的笑笑:&ldo;那就只能以地為席天為被的住下了。&rdo;
小扇最初對青年起了好奇的心思就是因為他那份不加掩飾的坦然。
青年跟著小扇不緊不慢的出了林子,琅玡郡外,他作揖道謝完就離開了,小扇望著他的背影露出了笑容。
原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啊,臥龍,又或者是,諸葛亮。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也純屬瀉定想像,我們來繼續默唸,我愛三國,我愛三國,我愛三國……
☆、歸來調
小扇之於麻煩這個詞很是厭惡,在她的認知裡,一件事的開頭既然已經出沒有必要百轉千回的實現它的第二環,大可直奔主題,還來的簡單直接些。
是以她在隆中徘徊了一會兒後蹬著衣裙便進入了栽滿翠竹的小院,青年寬袍緩帶,靠在竹椅上閒適的翻著書,小扇開門見山的問道:&ldo;你想不要想要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