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的傷呢!謝謝你,已經好了,不過呢……」華璋憐惜地抬眼凝視卓爾帆。「我每次看了都好心疼,所以,我都會花好多時間去親吻那些傷疤,希望能減輕一點他心靈上的創傷,沒想到吻呀吻的,到後來,他居然又纏著我做愛做的事了。」她瞄一眼卓爾帆更酡紅的雙頰,很誇張的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教我這麼愛他呢?所以只好都隨他羅!」
原本是想讓卓爾帆難堪的,結果卻使他變成眾人眼中的幸運兒,高建宇更加絞盡腦汁的想要破壞他們。
「你知道卓爾帆曾經喜歡過我的未婚妻嗎?」
華璋立刻轉眸朝霍真真望去。「知道啊!不過,爾帆說是因為你的未婚妻和他媽媽很相像,所以,他很喜歡看著她去回憶他媽媽的音容笑貌。」她更誇張的長嘆一聲。「真可憐,你的未婚妻才高中看起來就那麼老了嗎?嘖嘖!居然像人家的媽媽耶!那大概就叫做未老先衰吧?」
又是一陣轟然大笑,就連卓爾帆也忍不住悶咳了好幾聲。相對的,高建宇和霍真真的臉色就五顏六色地真的有夠難看的了。
「怎麼他以前都不來?難道他一定要有人保護他才敢來嗎?」高建宇再次不怕死的嘲諷道。
華璋笑了,剛剛都是小case,她現在才準備扔出核子彈。
「怎麼,你們不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嗎?怎麼會不知道他好忙的呢?」
此話一出,不但高建宇和霍真真愣住了,就連卓爾帆和旁觀的一些人都傻住了。事實上,此刻在這宴客廳裡的人,至少有四分之一都在顧氏上班。
「卓爾帆也在顧氏上班?」高建字不相信地問:「我怎麼沒聽說過?他在哪個部門?」
「哪個部門啊?」華璋朝卓爾帆瞄去。「你自己說吧!」
但是,卓爾帆只是垂眸不語,華璋聳聳肩。
「不好意思啊?那就我幫你說吧!」她向四周瞧了一圈,然後慢吞吞地說:「爾帆呀!他是在頂樓上班的喔!」
「頂樓?」高建宇驚呼,「不可能!頂樓只有總裁和特助,還有秘書,總裁秘書是文小姐,總裁特助是文捷,難不成他是總裁?」他嗤之以鼻地道。
華璋卻立即波一聲,彈出一個響亮的彈指。
「你真聰明,答對了!」
隨著短暫詭異的靜默之後,是一片轟然。
「騙人!」
華璋笑咪咪地頷首。「是啊!你智障,我耍著你好玩的嘛!」
「你……」
華璋哼了哼,隨即拖著卓爾帆就走。
「信不信隨你們,明天你們上班時順便問一下你們那些經理級的不就得了?問問他們,那個每次發飆時都讓他們嚇得渾身發抖的傢伙到底叫什麼名字,我保證你們一定能得到最滿意的答覆的。」
一走出飯店,卓爾帆便拉住了華璋。
「璋,你……」
華璋笑著捂住他的嘴。「好,我自首,其實我不是想看什麼霍真真,我只是想讓你明白,噩夢不一定永遠是噩夢,只要你肯張開眼睛看看,它也可能是一出爆笑大喜劇喔!哪!還有這個……」說著,她從揹包裡掏出影印的兩張剪報交給卓爾帆。
一張上面是報導一位小學導師有戀童癖,不但強姦女學生,甚至連男學生也不放過,這位教師被教育局除去教師的資格,並等候審判。
第二張是十年前的剪報,一位清道夫被酒醉駕駛撞成重傷,醫院初步判斷,可能就此成為植物人。
「這是他的報應,」華璋慢條斯理地說:「他出獄後,找不到好一點的工作,只好暫時做做清道夫,結果,工作不到兩個月就被撞成植物人了,聽說,他住院期間從來沒有人去探望過他喔!之後兩年他就死了,當時他四十歲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