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白慧慧逐漸減小了痛苦的聲勢,她肩頭一顫一顫地拿出餐巾紙,開始給我止血。我端坐在椅子上,白慧慧坐在桌子上。她低著頭,耐心的在我頭上擺弄著,敢情這丫頭把我殘破的頭顱當成了一件有點兒缺陷美的藝術品。我下意識地望了不遠處斷了臂的維納斯,全身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緊接著,我又無意識的瞥見了白慧慧修長而雪白的大腿。那的確是一件真正的藝術品,就像光滑的綢緞一樣,處處閃耀著美妙絕倫的光彩。我感到渾身的熱血如同火焰般在胸腔裡燃燒起來,我不是藝術家,所以我只有最本能的衝動。
我閉上眼睛,嚥下隨之分泌而來的口水。我想,我必須儘量遏制住自己體內膨脹的邪惡念頭,畢竟在柳亞男的問題上,我虧欠白慧慧的太多太多,我對白慧慧的愧疚是無法語言來形容的。而且,她或許是我未來的精神支柱,是撫慰的心靈的一面聖潔的魔鏡,我不願將這面鏡子輕易的打碎。
“馬可!”白慧慧突然輕聲叫了我一聲,她的目光裡洋溢著濃的也化不開的情愫。
“怎麼了?”我慌亂的逃避開她那猜不透的眼神。
“你不是想要我嗎?來吧,我給你!”白慧慧一字一句的對我說,然後她掀起了裙子,將大片大片的花朵拋向半空,讓鮮活的色彩暴露在了風中……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刺激的打了一個寒顫,腦袋裡空蕩蕩的,彷彿有風吹過,並激起空洞了的迴音。強作鎮定之後,我笑了,無可奈何的笑了。當一直期待的局面突然幸運降臨的時候,我卻不敢勇敢的面對了。誠然,我的不成熟就在於,我的色情總是表現在油油的嘴巴上,而不是行動上。面對白慧慧充滿激情的挑戰,我頹然埋下了頭。
“你怎麼了?我沒有魅力嗎?”白慧慧對我良好的定性產生了或多或少的懷疑,在她眼裡,我似乎對這一天期盼了許久,更何況天底下沒有不吃腥的貓。
“不是,你穿上衣服吧,我實在是不想那個!”說完,我把衣服扔到白慧慧面前,然後背過身去。
白慧慧愣了半響,她尷尬的踱到我面前,默默地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你不愛我嗎?”白慧慧呆滯的望著我。
“愛!”我毫不猶豫的答道。
“你那怎麼不要我了?”白慧慧狂躁的跺了跺地板。
“這不是一碼事兒,‘愛’和‘做愛’是不能等同的。我感覺‘做愛’是一件挺神聖的事情,它應該奉獻給婚姻!”我為我自己說的這一番話,感到驚訝。
“哼,少來了!你一定是個有缺陷或者不正常的男人!”白慧慧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臺階,她頗具嘲諷的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你說什麼?”我怒吼一聲。與此同時,我發現自己男人的自尊受到了無端而歹毒的踐踏。“缺陷和不正常”這兩個名詞像烙印一樣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坎上。一股讓男人重塑自信的動力,在瞬間爆發了。
我一下子把白慧慧按倒在桌子上,就在那個時候,我的腦海中好象出現了一個凶神惡煞的魔鬼,它引誘著我一步一步走向黑暗,我企圖在黑暗裡掙扎,吶喊,反抗。但最終還是被黑暗吞沒了。
整個房間被昏暗的燈光割裂著,一切都在恍惚中運動。在幻覺裡,我還聽見牆上的凡高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大笑,他把左輪手槍對準了自己的胸膛,然後扣動了扳機。轉眼間,一顆黑色的子彈像鷹一樣穿膛而過,他哭了,幸福的哭了。他告訴我說,麥田裡的向日葵在鮮血的澆灌下,終於盛開了。
白慧慧也哭了,我心靈的那面聖潔的鏡子終於無聲的破碎了。我頭部的傷口又開始嘶嘶拉拉的疼痛。
白慧慧神情憂鬱的站起身來。天啊!她裸露的身體,竟如羊脂一樣白嫩鮮亮,沒有一絲一縷的牽絆,將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