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出生在這富裕之家,很少出門看到過這些場景,自然是不及從小嬉笑好玩的空靈子到過的地方多。
當即聽見陳月影問道:“師妹,老人不是釣魚,那坐在那裡是做什麼?”
空靈子道:“我已經看見他再次垂釣起碼也是有十年左右的了。那個老伯父呀,他不是在釣魚,是在釣心。”餘出天與陳月影均是齊然驚愕,同時驚道:“釣心?”
空靈子笑道:“正是,老人家在那裡釣心足足有十年了,當時我不明白什麼是釣心,現在看見了,心中不知何故,晃然間竟是明白了。”
陳月影道:“難道此老翁也是在效學那姜太公嗎?”空靈子讀書不多,不知道誰是姜太公,反問道:“師姐難道還認識一個釣心的姜太公?”
餘出天在旁邊道:“姜太公是古時候的人,他有一身才學,卻是難遇明主,整日坐在渭水河畔垂釣。表面上看是在釣魚,卻是在等候那個賞識他才華的明主。難道這老翁也是一位不出世的奇才?”
空靈子聽到餘出天在旁邊這一解說,心中才是恍然一悟,笑道:“哦,那就不是與他一樣。這個老人,嗯,讓我想一想,十年前,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曾經貪玩跑到這裡來耍過的,那時我聽說他有四十三歲了,現在十年過去了,他就五十三歲,你看他僅僅才是五十三歲,就已經是滿頭鬚髮俱白,面容憔悴不堪。唉,看來,他這十年的釣心也是沒有收穫的了。”
餘出天點了點頭,道:“他一直坐在那石墩上釣魚釣了十年?”
空靈子轉頭看了看他,微微地一笑,道:“你很好奇嗎?他釣魚是有十年了,但是並不是一直就在那石墩上面。”這時,那車簾門外的陳月影也是一把勒緊了馬韁,當即就是停留在了江岸邊,舉目遠眺著對面的垂釣老人,心中也是好奇,想著:“如果此人真是有一身才學的話,我看他這樣失意落魄的樣子,定然是仕途不順,我何不將此人推薦到大哥的帳下,好將英雄有用武之地。”她想到這裡,就是心中一陣激動,當即問道:“師妹,你就不要賣關子的了,你就直說吧,那老人是不是有什麼心願未了?”
空靈子道:“師姐,看來你對那人也是很好奇呀,既然你們二位這樣好奇,那我就來告訴你們。”這時,聽見那對岸上的垂釣老人又是高聲歌唱起了一曲童謠,聽來卻沒有絲毫的歡快之意,反而是有無盡的思念味道。
空靈子道:“這位老人呀,他的妻子與女兒不幸在十多年前失足落進了這江水之中,老人心中疼愛自己的妻女,久然在此守候著等待釣上她們的絲毫遺骸,權當是了卻心中的那段牽掛。老人身世孤獨,無人與他共語,更是沒有人來前去勸解安慰著他,於是他就一個人常常坐在江邊垂釣,尋找著他妻女的物事。當年我遇上他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可是我朝著他的竹籃中一看,籃中一尾魚也沒有,我當時很是奇怪,問道‘大叔,你整天都是沒有釣到魚,回家一定要被你老婆罵。’哪知道他卻說‘我沒釣魚,是在釣心。’我當時以為自己遇上了瘋子,後來聽路邊的旁人背後竊聲細語說道他是在釣自己妻女的遺物。現在想來,我真是年少無知。”
聽到空靈子這樣一說,那陳月影倒是微顯失望,想著:“原來是一個快接近瘋子的老翁,我還以為是什麼賢才大傑呢,到頭來卻是錯意了。”
餘出天心下一陣傷逝,道:“原來釣心是這個意思。但願他能夠將自己妻女的遺物釣上一兩件。”空靈子道:“都這樣多年了,他妻子與女兒的屍骨只怕也是早就腐爛成泥了。唉,真是可憐可嘆。”她悵然一嘆,轉頭看著餘出天的那張充滿疑惑眼神的臉頰,兩人一個照面之後,又是各自轉過頭去。
正是這時,陳月影道:“師妹,你們二人就在此稍候片刻,我前去看一看就來。”陳月影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