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東你在學習哪!」
武向東道,「別吵……晚上等我姑娘歇下了我再補一趟巡邏!」
「不是,我是說,你姑娘識字兒的話,也教教我唄!」獠牙叔叔說道。
武向東瞪大了眼睛,「你小子也不識字兒?嘿,你偽裝得挺好嘛!」
獠牙叔叔道,「不是不識字,是不大識字兒!像你這樣一個字不識的……現在已經很稀有了!我懶得跟你說……阿媛啊,你有字典是不是?給我查查這個字讀啥?」
說著,獠牙叔叔去資料室那兒,抽出了一個冊子,翻了幾頁就讓武媛看。
武媛一看……
她也不認識呀!
但想了想,又琢磨了好一會兒,她努力回憶起之前王珩教過她的另外一個查字典的方法——部首檢索法。
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在字典上翻找出了這個字,再一對照拼音……
「叔,這字讀『biao』彪!」武媛大聲說道。
獠牙叔叔一拍手,「原來咱們廠長叫石彪呀!整天石廠長石廠長的,也沒個人叫他的名兒,我尋思著他到底叫啥呢!」
「我看看我看看……」武向東也伸長了脖子過來看。
就這樣,倆老爺們兒也來了興趣,找武媛問出了查字典的法子……
等到了夜深,武媛去睡覺了,那倆還拿著她的字典在隔壁值班夜裡嘀嘀咕咕的。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武媛就被外頭的嘈雜聲給吵醒了。
再認真一聽……
嗯?她爸爸好像在罵人?而且情緒還挺激動的?爆出了一連串兒的粗口???
武媛飛快地從床鋪上爬了起來。
——想著這裡是門衛值班室,到底不是家裡,所以她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沒脫衣裳,這會兒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嘶!
武媛眥牙裂嘴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好痛啊!
她一瘸一拐地、慢吞吞地走到了值班室的門口。
武向東正激昂地和大盤子臉叔叔吵得面紅脖子粗!
「……幹你良啊我把你當兄弟你特麼來撬老子牆角!」
「不是、真不是……大東啊我是真不知道啊……」
刀疤臉和獠牙叔叔則在一邊兒勸——
「嗨,都是自家兄弟這又是何必呢?講清楚了就行了嘛!」
「就是,大東你跟盤子講好了就行了啊……他真不是故意去撩那寡婦的!」
「各退一步就算啦,大東你這個人也不地道,喜歡那個寡婦怎麼不早說呢?你不說誰知道啊!」
「盤子啊,既然寡婦是大東先看上的,以後你就……」
聽到這兒,正和武向東對峙的盤子臉叔叔不幹了——
「我踏馬跟寡婦有啥呀我昨兒晚上是頭一回見到她……那啥,我也是聽人說,寡婦是出來賣的!我、我這不好奇嗎?就去問了幾句,一是想問她收多少錢二是想看看她長啥樣兒……」
「誰知道我就問了一句!真的!真就只問了她一句……結果那個寡婦披頭散髮的拿了把火鉗沖了出來要跟我拼命,我、我特麼還冤呢,平白無故被個娘們兒給打了一頓還沒法子還手!」
武向東聽了,更是氣憤,「誰踏馬說她是出來賣的?她要是肯出來賣,還犯得著起早摸黑的賣冰棒兒?」
盤子臉道,「是胡麻子說的啊!」
武向東一怔。
刀疤臉也解釋道,「是胡麻子說的,真是!昨晚上我和盤子把他的西瓜攤給掀了,那孫子幹我們也幹不過,最後給了我們十塊錢讓我們買冷飲消消火……盤子想多要幾塊錢,就故意說火大消不了。結果胡麻子說說……住巷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