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怎麼總跟保姆過不去呢?還有……憑啥我去啊,那是你媽啊你咋不去?」沈顥沒好聲氣地說道。
沈母理直理壯地說道,「我沒空!」
「你都有空跑曲南了你沒空回家看你媽?你是我姥姥親生的嘛……」沈顥嘀咕了起來。
沈母笑嘻嘻的,「反正你是我親生的就成!這事兒交給你了啊!對了,要是你能把女朋友拐回家看看的話,沒準你姥姥就自動好了……」
「不想跟你說話!哼……」沈顥氣呼呼地收了線。
只是——
他突然發現麗莎正用震驚的眼神看向了他……手裡拿著的愛立信398?
沈顥猶豫了一下,在麗莎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解釋道,「……借的。」
麗莎滿臉的不相信。
沈顥也懶得跟她解釋太多,愛信不信。
沒過一會兒,霍嘉揚拎著大包小包的外賣回來了。
麗莎像一位最最賢惠的妻子那樣,從霍嘉揚手裡接過了打包回來的餐盒,然後放在餐桌上……
然後,她還找出了熱水壺、杯子什麼的,給她自己和沈顥、霍嘉揚倒上了熱水。
霍嘉揚瞪大了眼睛,「你從哪兒找出來的壺和熱水?」
麗莎低聲說道,「我在廚房裡找的……你的廚房裡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從搬進來開始,就沒在這兒開過夥吧?」
霍嘉揚,「那個……我不會做飯。」
麗莎嘆氣,「我來深圳一年了,到現在都還租不起房子,只能借住在公司的雜物間裡……吃住都不方便。外賣是吃不起的,只能用個小電鍋偷偷地煮點兒清水掛麵、就怕味兒太大了第二天同事上班會有意見……」
「到了晚上去廁所洗澡、也只能是接點兒冷水快速地擦一擦……洗頭只能去一週去一次前臺阿鳳租的房子那兒去洗。住在公司的雜物間裡,洗了衣服也很難幹,只能用乾毛巾卷著擰乾,再掛在通風的視窗吹一晚上……」
「有時候一晚上幹不了,第二天我只能穿著散發出餿味兒的衣服……提心弔膽。夜裡去廁所還得躲著巡視的保安,真是種種的不方便……」
說到這兒,麗莎轉頭看著霍嘉揚的房子,「沒想到……你一個人租著兩居室的房子!還是這麼高檔的小區……唉,戴維,如果我能住在這麼好的屋子裡的話,我肯定會幸福得半夜做夢都會笑醒!」
「啊,對了戴維……你一個月的工資夠付這房租嗎?」麗莎順口問道。
霍嘉揚想想,反正和她都已經被炒魷魚了,所以他這工資也不是啥公司秘密了。
「這房租兩千五,確實有點兒貴,我工資也才六千。」他老實說道。
麗莎張大了嘴,「你六千一個月?那、那……為什麼我才一千五啊?」
「我大學唸的是企業管理,會兩門外語。」霍嘉揚平時在公司裡比較低調,很少說這些。
於是,麗莎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初中畢業……」
頓了一頓,她又疑惑道,「那……既然你條件這麼好,幹嘛上這個不包吃住的破公司來?」
霍嘉揚無奈地說道,「那不是張胖子忽悠我嗎?我來他這兒上了班以後才知道,這公司的規模壓根兒就沒他講的那麼大。而他之所以要請我,是因為但他最近開發的那阿拉伯客戶不會講英語……但是張胖子自己只會英語,我猜,他是不是想省下翻譯的錢?我來他公司上班兒兩個多月,也就是每天發一兩封阿拉伯語的郵件……」
聽到這兒,沈顥忍不住開口問道,「哥,那你幹嘛非要呆在這兒不走呢?」
「我早已經遞了辭職了啊,可他給壓著不放我走……這不是還沒能來得及嗎?」霍嘉揚鬱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