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切都挺順利的!
武媛正準備睡覺呢……
結果她的傳呼機響了起來。
拿過一看, 傳呼機上跳出了一條的留言:
武媛, 你好!請問你到北京了嗎?
落款是郗文華, 以及之前他留過的那個手機號碼。
武媛看了看床頭上擺著的時鐘——已經夜裡十一點半了?
她撥通了電話。
秒通。
「武媛?」郗文華那好聽又低沉的男中音響了起來。
武媛,「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我給您打過電話,是個女孩兒接的,不過您不在……」
郗文華「啊」了一聲,說道,「真對不起, 你、你……你打過電話給我了?怎麼會這樣?啊,對了武媛,你現在……」
武媛也沒廢話,「我現在已經在北京了,就住在xx酒店,大約會在這兒呆上兩天,如果您想跟我面談的話,可要抓緊時間了。」
郗文華道:「現在可以嗎?」
武媛想了想:「太晚了我就不出門了……您方便的話,就在我入住的這家酒店大堂見面,怎麼樣?」
「好的,我半小時左右到。」
「我在酒店大堂等您。」
講完電話,武媛拿了本書,離開房間下了樓,在酒店大堂那兒一邊看書一邊等。
二十分鐘以後……
「武媛?」
熟悉的低沉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武媛扭頭一看。
一個身材高大、頭髮花白的中年儒雅男子站在她的身邊。
郗文華?
武媛打量著他……
在這盛夏的天氣裡,雖然是深夜,但酒店裡的空調還很厲害的。
郗文華穿著一身筆挺但半舊的西裝,面容英俊、氣質儒雅。
果然就像爸爸告訴她的那樣,郗文華的臉、包括他的氣質,看起來也就三十七八、四十出頭的樣子。可他的頭髮卻花白得厲害,看上去就像五六十的人似的!
武媛朝他點點頭,收好了書本、朝他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郗文華坐在她的對面,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他眼中有淚、嘴唇也微微翕動著……
半晌,他突然低下頭,深呼吸、再深呼吸——
「武媛,你……很好!比我想像中要好得多!」郗文華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謝謝!謝謝你能來北京!本來我想過去看看你的,可又一直擔心會打擾你的家庭……」
「我見過你爸爸,他人很好、也很疼你,我、我當時的心情啊,說句不負責任的話吧……當時我就覺得……我太幸運了!知道你過得好,我心裡的負罪感……也就沒有剛知道的那會兒那麼……難受了。」
武媛見郗文華這麼激動,便緩聲說道,「是啊,我爸爸媽媽都疼我,我還有個阿婆、有個妹妹……您呢?」
郗文華再一次深呼吸……
他努力平靜下來,說道,「我……我和我妻子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在讀大學,女兒……也是今年高中畢業。我父親去世得早,母親得了腎臟方面的病……」
說到這兒,郗文華的情緒終於穩定住了。
「你……我母親被疾病困擾了好些年了,這兩年,她的身體更加每況愈下。我父親去世得早,母親為了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年輕的時候吃了不少苦……」
「前段時間醫生有告訴我們說,國外興起了新的醫療技術,腎病病人可以接受幹細胞移植……接受了這種手術的病人,有很大的機率可以治癒。」
「所以我們一大家子的近親都去採過血,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比中。所以我就想起了……你。雖然說,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