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順媛跟在他後頭,不緊不慢地也進入了酒吧。
她打量著這兒,皺緊了眉頭。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不能理解王瓔的腦迴路。
——正常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誰會選在嘈雜的酒吧裡舉辦生日派對啊?
難道不應該在最最豪華的別墅裡,穿上最華麗的衣裳、佩戴最珍貴的珠寶,選擇一個最英俊最富有的男伴,來舉辦一場華麗舞會?
瞧這都是些什麼地方啊,吵得要死、還烏煙瘴氣的!
所以說這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就算有了錢那也是暴發戶,和真正的上等貴族可有著天壤之別。
金順媛心中充滿了鄙夷,並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這酒吧。
不大一會兒她就看到了正坐在昏暗卡座裡打撲克牌、因為輸了牌還貼滿了一臉寫著「輸」字的便箋紙的武媛、武嫻、宋霞等人;看到了穿著金屬流蘇外套、手裡卻拿著可愛卡偶手偶,和一群半大的女孩子在一塊兒,笑得像個傻子似的王瓔;甚至還看到了頭上戴著個三角巾、活像把底褲套在頭頂上的王珩,正在教個胖子(威哥)做健身運動……
金順媛很是不屑,心想要早知道是這樣兒的派對,她才不來呢!
酒吧裡頭燈光昏暗,全靠閃爍的鐳射燈提供光源……再加上金順媛又刻意隱藏在一個酒櫃的旁邊,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她。
可是,她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
「阿寶,你注意到沒?今天來的這些人好像年紀都挺小、還都挺有錢的……」
「哼,那是……比你這個窮癟三有錢多了!」
「阿寶,今天這裡好多免費的吃的,我看到費羅列巧克力了,這玩意兒老貴了,咱們呆會偷偷拿一點兒回去……」
「拿你個死人頭啊,這些東西就跟屎一樣,你吃嗎?你吃嗎!」
「你幹嘛生氣啊阿寶!這些雖然吃不飽肚子,但咱們把些這免費的東西拿走,去小賣部不就能換成錢了嗎?」
「要拿你拿吧!別來煩我!」
金順媛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就覺得,那個叫阿寶的女人,聲音這麼熟悉呢?
尤其是……
她好像還帶著武家村的口音?
金順媛往後退了一步,打量著這個酒櫃。
酒櫃後頭有人?
她繞到了酒櫃後頭……
還別說,真有兩個穿著寬大白襯衣配黑色緊身馬甲的酒保,正蹲在酒櫃的後頭抽菸。
只是,這倆都是男的?
可剛才明明就有個女性在說話呀!
金順媛有點兒不死心,便問道:「哎,你們倆……在這兒幹什麼呢?」
孰不知她這麼一問,那兩個酒保就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飛快地掐熄了手裡的煙屁股,其中一人還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幹什麼呀,我們這就去幹活。」
說話的這人,是個男子。
而且他一說完,就想越過金順媛……匆匆離開。
事實上,他也已經走開了。
但另一個剪著男式短髮、身材瘦弱的酒保卻呆在了當地。
金順媛緊緊地盯著這個身材瘦小的酒保。
已經跑開了的那個酒保又跑了回來,拽住了這個身材瘦弱的酒保,說道:「阿寶我們快走了,幹活去!」
那瘦弱的酒保緊緊地盯著金順媛,開口說道,「你走開……」
金順媛一聽這人的聲音,眼睛一亮,說道,「你是……」
那名叫阿寶的酒保又說了一句,「強子你先走,我有點兒事兒。」
阿強看看金順媛、又看看阿寶,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阿寶又朝阿強擺了擺手,他這才一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