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習慣啊!
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知識分子,變成了整天在陽光下曝曬、還要扛著沉重的鋤頭拼命做農活的鄉下人……剛開始的時候,戚善珍甚至連鋤頭都扛不動!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
大環境如此。
大約唯一的慰藉,就是村裡的知青隊裡……大夥兒都是讀書人,而且都來自五湖四海了吧!平時他們一起下地幹活,當然了,男青年們出於體力上的優勢、總默默地會多幫女青年們做點兒農活;收工以後,女青年們也悄悄地幫著男青年們洗洗衣服、縫補一下什麼的。
一個年輕人引起了戚善珍的注意。
或者說……
他身上的光環,他本人出色的容貌、氣質、談吐,與他的學識……實在是太出眾了!
應該說,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戚善珍只是其中一個、不自覺受到吸引的女知青而已。
白天,大夥兒一塊兒幹著繁重的農活;夜裡,知青站裡會點燃一支小小的蠟燭……
——知青下鄉是來勞動改造的,不是來享福的,所以諸如蠟燭這樣的東西,每天的花用也有定量。
有人會在蠟燭上做好刻度,一旦燃到了規定的地方就必須吹熄。
而那蠟燭的光,似乎也和如今這灶膛裡的光、重合了。
戚善珍清楚地記得,那會兒他們知青喜歡聚在燭光下、討論他們學過的課本、懂得的知識、以及老家的風土人情。
有一天,戚善珍小小聲地為大家背誦了一段高爾基的《鷹之歌》
「……鷹顫抖了一下,高傲地叫了一聲,順著石頭上的黏液滑到懸崖邊上。到了邊上,他伸開翅膀,胸中吸足了氣,眼睛裡閃著光輝,向懸崖下滾去。他像石頭似的順著山崖滑下,迅速地下墜。啊,翅膀折斷,羽毛也掉下了。山泉的波浪把他捲入,泡沫裡映著血,衝到海里去。海浪發出悲傷的吼聲撞擊著石頭,那鳥兒連屍體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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