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趕緊道謝,告辭,“屬下還有些事要忙,太太若是沒別的吩咐,屬下這就走了。”伏秋蓮才想著點頭,猛的又停下,她看向莫大,“現在衙門裡頭的事,都是衛主薄在作主?”
心頭一驚,莫大霍然抬頭,難道,太太也聽說了什麼?
抬頭間,對上伏秋蓮平靜的眼神,他又放下了心。
這段時間把自己都鬧暈了。
看太太這麼平靜,肯定是他多心了,太太應該是隨口一問吧。
這麼想著,莫大便點了頭,“是啊,大人和成同知都——能主事的,也只有衛主薄了。”說到這裡,莫大突然有幾分心虛,不敢面對伏秋蓮的感覺,衙役裡傳出來的那些話他不是沒聽到,也壓了下來。
可嘴長在別人身上呀。
他能壓一時,還能拿針線把對方的嘴縫起來?
可這些又讓他覺得有點對不住伏秋蓮。
太太平時對他們那麼好,自己竟然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好了好了,你趕緊去忙吧,有你們大人的訊息和我說。”
“是,屬下告辭。”
對於伏秋蓮,莫大一如繼往的恭敬。而且他心裡也早就盤算好了,如果到最後,大人真的遭遇不測,那麼,他是肯定要把太太一家安全護送回鎮上的,然後,他會回去安置好自己的家人,再回頭給大人,華安他們幾個報仇,這就是莫大如今的心態。
因為是想好了,所以,很平靜。
莫大走後,伏秋蓮坐在椅子上和辰哥兒玩了一會,看了看外頭,交待著冬雪幾個,“一會若是呂順過來,直接把他帶進來就是。”
喝了杯茶,伏秋蓮眸中精芒一閃。
看來,酒樓的事要趕緊解決。
不過,自己還是想去親自看看呀。
見不到屍體,不知道那人的情況,她就是想解釋都說不清。
下午,呂順一臉拘謹的走進來,看到伏秋蓮行了大禮,“太太好。”
伏秋蓮示意他別多禮,讓冬雨捧了茶,又讓他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回話,方開口道,“我讓你辦的事情可有眉目,查的怎樣?”
“回太太話,小的雖然沒有查出那人是怎麼出事的,但是小的卻得到了一個結論,那人肯定不是吃了咱們酒樓的東西才出的事。”呂順頓了一下,起身,恭恭敬敬,語氣平靜而清晰的出了聲兒,“那人家裡的情況很差,而且他好賭,不愛吃不愛喝,就一個賭,連老婆都給賣了,小的過去他家裡看過,他家裡還有一個老孃和十幾歲的弟弟,聽到他的情況之後,都在臉上露出幾分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麼說來,那人是沒錢進咱們酒樓。”不過,這種說詞不算什麼,對方可以直接以一句他狗屎運,贏了一筆錢就可以,所以,她需要的還是鐵證,這麼一想,伏秋蓮就看到了呂順,“還有什麼嗎?即然他家裡只有一個老孃和弟弟,那麼,酒樓門口鬧事的是誰?”
“這個小的查過,是他生前的一些狐朋好友,都是些賭場上的。而且,”呂順看著伏秋蓮若有所思的眸子,語氣微頓,又加了一句,“帶頭鬧事的是死者的親叔叔,也是個愛賭的,前段時間欠了賭場不少,曾被放利錢的砍斷了一隻腳——”
呵呵,這樣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出有貓膩兒。
對方不會不明白,但還是這樣做了。
是噁心自己,還是覺得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不值得出手?
手指在茶盅邊沿來回的轉著圈,半響,伏秋蓮揚揚眉,看向呂順的眼裡帶著幾分的讚賞,“成,這事你辦的很好,你放心吧,我不會愧待你的,不過一切都是等咱們過了這一關再說。所以,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儘管提哦。若是酒樓撐不過去,這一切自然就是泡影的。”
呂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