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蓮忍不住的笑,“這孩子,怎麼今個兒就吃起你妹妹的醋?”她對著辰哥兒招手,讓他在自己身側坐下,親自把冬雨捧來的百合粥,親自給兒子拿了調羹,“真真是個孩子呢,孃親和你說過的話都忘了?”
“啊,娘,您和我說的什麼?”打小到現在,他娘和他說過的話那麼多,每天都說每天都說,他哪裡知道孃親說的是哪一句話啊。
“忘記了?”
“娘,您和兒子說嘛,您說的是哪句話啊。”
伏秋蓮看著兒子尚帶幾分稚氣的小臉,抬起的眼眸黑葡萄似的,咕嚕嚕的轉著,帶著些許的懵懂和迷惘,伏秋蓮的心一下子就化成了春水一般,伸手把兒子擁在自己的懷裡。
辰哥兒倒是被鬧了個臉紅。
他現在是小男子漢了啊,怎麼還能被孃親抱呢。
似是知曉他的心思,伏秋蓮在他腦門上彈一記,“我是你娘。你是我生的,打小什麼我沒看過,這會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你不覺得晚了麼?”
辰哥兒的小臉騰就紅了起來。
伏秋蓮有點捨不得再欺負,怎麼也是自家兒子啊,她可是親媽,也會心疼的,輕輕的抱了一下辰哥兒,放開他,伏秋蓮一本正經的語氣響起來,“孃親曾經和你說過,你和妹妹都是孃親心裡最寶貝的寶貝,你把這話給忘記了吧?”
這次,辰哥兒連耳朵根都紅了起來。
抬起眼,眼巴巴的看向伏秋蓮,“孃親,我錯了。”
明明他都知道孃親也是最疼他的,孃親和他說,妹妹還小,需要照顧,他小的時侯孃親也是這樣照顧他的,現在他大了呀,妹妹才是需要照顧的那一個。
你看,他真的是心裡都知道這些道理的。
可看著自家孃親和小妞妞在一側玩,笑聲不斷,辰哥兒覺得憤憤不平,直到這會被伏秋蓮一說出來,他才覺得是自己的錯,趕緊對著伏秋蓮道歉,“孃親,兒子錯了。”
“乖,去吃你粥,你冬雨姐姐特意幫你煮的呢。”
辰哥兒睡下,屋子裡留了一盞燈,幾個丫頭都被伏秋蓮給趕去歇下,伏秋蓮自己靠在窗前的榻上,窗外幾株梧桐樹影影綽綽的立在那,風吹起來,樹葉沙沙作響。
眼看著就是子時正,伏秋蓮坐在那裡打起了瞌睡。
小腦袋一點一點,小雞啄咪似的。
連清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眼底盡是憐惜。
他輕輕的走上前,聲音溫柔,“娘子——”
“啊,相公回來了?用過晚飯了吧,我讓冬雨幫你留了碗粥,相公要不要用一些?”伏秋蓮幾乎是從榻上驚的跳了起來,清醒過來之後她已經被連清給扶住,“娘子,娘子慢點,小心別跌了。”
伏秋蓮吐了下舌,有些不好意思,連清卻是扶她在一側坐下,看了眼外頭,蹙眉,“她們都睡了?怎的留下了你一個人?”
伏秋蓮笑,“大家都累的夠嗆,又不是和你一樣,必須經出去應酬,不過是幾個丫頭罷了,我想著也沒什麼事,就讓她們去睡了。”
“你呀,從來都是心軟。”連清看著自家娘子這麼好說話,也只能是做罷,最後,他起身去淨房,“娘子你先睡,為夫去梳洗,馬上就好。”
連清回來,伏秋蓮幫著他泡了杯茶,看著連清的樣子,伏秋蓮抿了抿唇,“相公可要用夜宵?我讓冬雨丫頭去煮碗醒酒湯可好?”
“不必,天色很晚,外頭起了風,娘子別出去。”連清把伏秋蓮按在榻上,自己則端了茶抿了兩口,“放心吧,為夫真沒喝幾杯酒。”
現在這整個縣城整個衙門可是連清為尊。
誰有那個膽子灌他酒?
夫妻兩人合衣躺在榻上,連清問著家裡的事情,偶爾說兩句外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