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他一推,倒是躲了出去,不過是擦破了點手心裡的皮,可趙東卻好,直接被人在腦袋上開了瓢,血流如注吶。
小夥計當時就傻了眼,這是要出人命吶。
半天才響起來去喊人找大夫。
當時還有人想去扶趙東,卻被稍有些經驗的老夥計給制止,這種傷勢,不能動啊。
大夫倒是請來了幾個。
血是制住了,可每個人對著趙東都是直搖頭。
腦袋上開了一個大口子啊。
還能有好?
伏老爺剛好在附近,就想著去酒樓轉一圈,沒想到進去就遇到這種事情……他一問,好嘛,打人的和捱打的都跑了,然後,就留下趙東一個受傷的……
眼看著幾個大夫都搖頭,伏老爺不得己的,只能把自己的女兒拉過去看看,好歹的這丫頭也制好過幾個病情複雜的患者,雖然趙東看著是嚇人了那麼一點點。
他女兒,應該有法子吧?
不過就是知道女兒沒有法子,伏老爺怕是也會回家把伏秋蓮拽過去親自看一看的,不管怎樣,看了傷勢再說呀,老爺子圖的就是一個安心,坦蕩。
如歸樓。
之前所有用餐的人都嚇跑了,就連樓裡的夥計都遠遠的躺到了後廚,也只有幾個隨著趙東的老夥計小心而焦急的在一樓急的打轉,同時,也有兩個人在催大夫。
“我們掌櫃的不是已經止了血?怎麼就危險,怎麼就沒的治了?你們不是醫術很好麼,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掌櫃的啊。他們一家都靠著他生活呢,上有老下有小的。”
“如果有希望,我們一定盡力,只是這趙掌櫃的,”兩名大夫互相看了一眼,搖搖頭,一臉悽悽,“這傷,難吶。”
流了那麼多的血,腦袋開了那麼大的傷口。
還能活?
兩人直接搖頭,麻利利的收拾了自己的藥箱,互看一眼,招呼了身側的小藥童,和酒樓的夥計隨便敷衍兩句,轉身向外行去。
人救不活呀,還待在這裡做啥?
在門口,伏秋蓮父子和兩名大夫走個頭對頭,伏老爺一把拽住其中的一名大夫,“如何,趙東怎樣?”
雖然不知道趙東是誰,不過裡頭只有一個病人。
那大夫面色不憤的甩開伏老爺的手,皺眉,“你是傷者什麼人?病人怕是沒的病了,你們這些當家人的節哀順便,趕緊給他收拾後事吧。”
“你——”
伏老爺大怒,欲要和兩個大夫理論,人家已是帶著小藥童繞過他和伏秋蓮,直接朝著外頭走了出去,伏老爺氣的跺腳,“什麼叫沒救?庸醫,肯定是庸醫!”
伏秋蓮也皺了一下眉頭,不過還是開口道,“爹,去看看趙掌櫃的要緊,咱們先進去再說。”
“對對,丫頭你且去看看。”
伏老爺帶著伏秋蓮向裡走,一邊嘟囔著。
不外乎就是譴責那兩名大夫的。
伏秋蓮倒是沒多想。
驅吉避兇,這都是難免的事情。
換成是在前世,科技那麼發達,不照樣有好多看不了的病患,不少醫生遇到這些情況,大多數的選擇同樣是能避則避,能躲就躲的。
所以,實在不能怪他們有這樣的選擇。
酒樓裡,夥計看到伏老爺,眼圈都紅了,“老爺子,您可來了,他們大夫都說趙掌櫃的怕是不行了,您看,這事是不是得和東家,還有趙掌櫃的家裡說上一聲?”
“先別給趙家報信兒,讓我看看再說。”清脆而平靜的聲音裡彷彿帶著一分能讓人心自動平靜的魔力,那夥計對上伏秋蓮的雙眼,焦躁的心不知不覺就平復下來。
他是不由自主的隨著伏秋蓮的意思點頭,“好,那就先不說,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