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攏嘴。
就是齊氏都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日子平靜而溫馨,瑣碎裡帶著難以言說的生活暖意,就這樣,送走了春,迎來了夏,秋天悄悄登臺,冬天忽嘯而過,不知不覺的,時間又是兩年過去。
伏秋蓮覺得自己老了不少。
能不老麼,冬雨的孩子都一歲多了,會叫太太,再過一年基本上能打醬油了好不,辰哥兒都有人上門說親了,說親,想到這件事伏秋蓮就覺得鬱悶。
有種想要吐口血的衝動。
她這才多大啊,二十出頭好不,好嘛,媒人上門,兒子將要說親,再過個幾年,她要當婆婆,當奶奶?
這些事光想想她都覺得一身惡寒。
伏展強中間回來了一趟,齊氏倒是真的有了身孕,可惜,還是個女兒,取名叫做星姐兒,不到一歲,伏老爺心裡雖有遺憾,但卻仍是寶貝的很。
倒是齊氏,一臉的自責和內疚。
都怪她,怎麼就不能給相公生個兒子呢。
她主動給伏展強提出納妾,卻被伏展強笑著拒絕,伏展強和她說的很清楚,如果咱們沒有兒子,那就是咱們的命,納妾什麼的實在是沒這個必要。
本來夫妻兩個人的感情就不深。
一路維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
再多個女人,家裡會更亂,他哪有精力去應付?
伏秋蓮想著這些事,眼底一抹笑意掠過。
縱有遺憾,但大多都是好的。
這樣就很好了啊。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是梳了婦人頭的冬雨,笑著屈了屈身,“太太,錢太太給您來信了呢,還送了一車萬山當地的物產。”
“錢太太來信了?快拿過來。”接過冬雨手裡的信,伏秋蓮笑著拆開,邊看邊問冬雨,“是誰送過來的,送信的人在哪?”
“回太太話,人就在外頭呢。”成親幾年的冬雨多了抹穩重,褪去了之前的跳脫,已經是伏秋蓮身側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她笑著幫伏秋蓮續了茶,抿了唇笑,“太太可要這會見見那位媽媽?”
“見,怎麼不見,趕緊讓她進來。”
聽到故人的訊息,伏秋蓮一掃這段時間來的忙碌和浮躁,餘下的只有高興和開心,一迭聲的催著冬雨去把人喊進來,自己則興奮的站了起來。
不過是半柱香功夫。
冬雨身後跟著一位著了藍色斜襟小襖的中年婦女,恭敬的隨在冬雨後頭進了屋子,也不抬頭,對著椅子上的伏秋蓮就磕了頭,“奴婢見過連太太,給連太太請安。”
“媽媽快快請起。”伏秋蓮親自上前虛扶,待得錢媽媽起身,一側冬雨已經搬了個錦凳,伏秋蓮便笑,“媽媽別客氣,坐下來,咱們邊說話邊喝茶。”
“奴婢謝過太太賞。”雖然知道伏秋蓮的性子好,又和自家主子感情親近,但卻不是她放肆的理由,她不過是個下人,不能逾越,半側了身子坐下,錢媽媽雙手捧了茶,恭敬的放到一側的小几上,“太太一向可好?我們家太太可是甚為的掂記呢。”
“我很好,倒是你家太太,她怎樣?家裡一切可都好,你們家老爺,待她應該不錯吧?”錢太太,不是別人,正是伏秋蓮在鎮子上時交下的密友,後來和劉大人鬧翻,萬里迢迢帶著孩子去投奔伏秋蓮的劉太太。
萬山縣連清卸任,伏秋蓮自然是夫唱婦隨。
但劉太太卻直接帶著孩子和幼弟在萬山落了腳。
好在之前有伏秋蓮給她打下的人脈在。
而且還有如歸樓的收益。
也不至於委屈了她們一家的生活。
沒想到去年,劉太太親自給她來信,竟然說自己要嫁人了,當然,信寫的很是委婉,但意思就是這麼一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