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就直接造成了一個相當慘烈的後果。
當陸慈第一針下去的時候,少年的臉色就不對了,喉結一動,一聲慘叫悶在嗓子眼裡變成了悶哼。
陸慈很明顯地感覺到,少年的身體變得僵硬異常,因為觸手的肌肉組織繃得跟塊兒陳年老臘肉似的,針尖戳進去特別費勁。
陸慈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職業化地安慰道:&ldo;沒事沒事,放鬆點,一點都不疼。&rdo;
&ldo;……&rdo;
少年咬緊牙關,雙目圓睜,眼球上都布滿了血絲,本來蒼白的一張臉因為疼痛而再次充血,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陸慈手裡的針尖扎進肉裡,那尖利的一頭似是錐刺一般撥動著肌膚下面的每一條肌理,每一次撥動都會毫不留情地掛住一塊肉。
然而難受的地方並不止這個,等那根針好不容易從肉裡鑽出來,後面帶著長長的髮絲會從方才鑽出的小眼裡穿過去,那種絲絲入扣的疼癢之感簡直讓他無所適從。
&ldo;要是疼的話,你就叫出聲吧。&rdo;
&ldo;不,用。&rdo;那人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又沒了聲響。
陸慈見他腮幫子都青了,愣是沒吭一聲,一時又是佩服又是好笑,想不到這人好起面子來這麼要命。
&ldo;公子!&rdo;近侍杞君敷完了藥,正坐在一邊守著這邊的動靜,見少年幾乎有些猙獰的臉,擔憂的神色溢於言表。
&ldo;我……沒事,無,礙。&rdo;
&ldo;可是公子……&rdo;
&ldo;罷了,你,與我說話吧,興許,好些。&rdo;
&ldo;諾,公子。&rdo;
陸慈暗暗點頭,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眼下也沒有麻藥,這樣的情況下縫合外傷簡直跟用刑差不多,所以陸慈現在覺得自己特別變態。
人的承受能力畢竟有限,就算古人勇猛一點,神經大條一點,那也有個度,這樣極端痛苦的情況下,要是能稍微分散一下注意力確實是可行的辦法。
這叫什麼?這叫精神麻藥。
可是那近侍堪堪說出那三個字過後,便吭哧著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陸慈在一邊看得幹嘆氣。
嘴笨不是病,笨起來真要命啊!
想想還是自己親自上吧,當先問那近侍:&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杞年亦。&rdo;那近侍不卑不亢道。
&ldo;哦,那我還叫你老杞吧。&rdo;
&ldo;……&rdo;
忽然想起一事來,對那少年道:&ldo;誒,你的名字叫公子嗎,老杞老這麼叫你。&rdo;
話一出口,氣氛一下子微妙了,只見那近侍滿臉鄙夷地看著她,把陸慈氣得呀。
其實也不怪陸慈這麼一問,憑什麼興他兩人把&ldo;神醫&rdo;當名字,就不許她把&ldo;公子&rdo;當名字呢?
&ldo;……不是,我,叫駟。&rdo;
陸慈結結實實被雷了一個,原來早幾年的港臺劇的起名風格是從這會兒流傳下來的。
&ldo;你說哪個駟呢,新華大字典裡這個音的有二十二個呢。&rdo;(你是怎麼知道的啊啊啊!)
&ldo;鄧析子……有言,一言,而,出,駟,馬……不能追;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