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頗邊走邊得意道:&ldo;嘿,要不說我眼神兒好呢,今兒跟醫慈從公子府出來的時候,我就看見個人長得像季尤,當時還以為看錯了呢,後來忍不住又回去看了看,又叫我遇著了,你說這是緣分不是?&rdo;
一旁的季尤聞言習無言地抽了抽嘴角,倒是班勖很是開懷,大笑道:&ldo;是是是,枚頗兄弟說得很是在理哈哈哈!&rdo;
很快幾人的笑談聲便淡去了,直至消隱不見。
陸慈這時也終於順過氣來了,長時間的劇烈咳嗽讓她有些缺氧般的眩暈。
她整個人被駟君扶起來,一杯水遞到嘴邊給她喝了一口,乾澀的嗓子濕潤了許多,接著就見駟君捏起袖角輕輕給她擦臉。
她這才想起來此時自己這幅尊榮必定很是不好看。
陸慈曾遐想過她和駟君或許會再見面,也曾想像過他們會怎樣再見,只是此時此刻此種狼狽卻是叫她覺得很是沒有面子。
可他偏偏坦然自若,陸慈突然很想推開他,然後她就真的這麼做了。
&ldo;阿慈?&rdo;
駟君一個不防備被她推得坐倒在地上,他有些錯愕地看著她。
陸慈抬手抹了一把臉,醉意上湧的腦袋找回了些清醒,她定定地看著駟君,幾乎是有些憤恨的意味,她覺得她是應該生氣的,該好好發一通火,可是偏偏嗆了一回酒,卻嗆走了該有的氣勢。
沉默了一下,陸慈啞著嗓子道:&ldo;你怎麼在這的?&rdo;
&ldo;我們遇見了枚頗,他告訴我你在這裡……&rdo;
駟君下意識地說著,抬頭望見陸慈悠悠的目光,恍然她問的並非是自己為什麼出現在此地,而是他為什麼出現在郯國。
&ldo;我是從莒國來的。&rdo;
陸慈聞言眉頭一皺,道:&ldo;你是莒國的使臣?&rdo;
駟君有些訝異她為何會知道這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ldo;你?你為什麼……&rdo;陸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駟君為什麼會成為莒國的使臣。
難道?!
忽然像是一道光閃過飄忽的思緒,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幾乎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ldo;你,你不會就是那個風慈君吧?&rdo;
&ldo;你,你是怎麼知道的!&rdo;駟君這回是真的驚訝了,自打他從黎邑離開後,就再沒在外人面前用過駟君這個名字。
世人只知風慈君,不知駟君。
陸慈看著他的反應,冷笑一聲,心道:呵,女人的直覺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東西!
想不到她天天八卦的莒國風慈君竟是眼前這位,那瑤姬眼光倒是不錯。
想她有事沒事便關注關注這二位的&ldo;最新動態&rdo;,這還真不愧是現世報啊!
&ldo;阿慈我……&rdo;
陸慈揮手打斷他,冷聲道:&ldo;好了,風慈君遠道而來,舟車勞頓,這就不留了,請回吧!&rdo;
駟君聽她聲音裡帶著十二分的冷漠,一聲&ldo;風慈君&rdo;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ldo;阿慈……&rdo;
眼見著陸慈醉醺醺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就要走,駟君趕緊去扶她,卻被她給甩脫了。
&ldo;哦對了,有個東西。&rdo;陸慈穩了穩身形,從衣襟間取出個物事來,卻是顆瑩潤的珠子,因為被她貼身佩戴,這珠子還透著些溫熱。
甫一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