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在自己的心上烙上了印痕;或許,是更早的時候,他一腳將自己踹進湖水裡的時候,在岸邊的那道偉岸的身軀,她就再也忘不掉。
於是,她突然之間心動了!可是理智卻告訴自己,她不能愛上他,所以,她一直都是用恨意,掩蓋住自己對他的愛戀。以為不理,不愛,不管,自己就會徹底的將他遺忘……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因為愛,所以神聖,越發不敢靠近他,接觸他,所以不肯搭理他。因為愛,所以無所畏懼,不願參與他和眾多妻妾之間的紛爭之內,所以不管。
愛和恨之間,原本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平行線,愛就是愛了,就和恨也就是恨了一樣。卻又是兩條相交線,愛極也會生恨,兩者關係錯綜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愛和恨之間的距離,存在一念之間,咫尺天涯的距離,似有似無的線。只有看得透,有所付出,無怨無悔的愛著對方,才能真正理解什麼是愛。看不透,則只問對與錯,二人則註定糾纏一生,將一生錯付,最後便變成了恨。
愛和恨,也是相互存在互相依託的,就隔著僅僅一張紙這麼遠的距離。
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一切便都明瞭了。
在如此深沉的昏迷中,楚凌天居然也會因為自己出了事,而從最深沉的意識中清醒過來,如果這還不算是愛,那麼,這天底下就當真是沒有任何能信任的愛情了。
夜汐月仔細的拭淨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水,最後用力的握緊雙手。
這一忙,就一直從傍晚忙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外面的人聲逐漸喧鬧起來之後,房門終於被開啟了。
疲憊不堪的羽攙扶著老郎中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已經退燒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移動他,你好好照顧他,我先送師傅回房休息,再來交待你其餘的事情。”
“好好好!大師,您慢走。”
夜汐月鬆了一口大氣,退了燒,就表示他終於捱過了最關鍵的感染期,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房門口,夜汐月摸索著走進了房門。房間裡楚凌天發出輕微的呼吸聲,看來當真是退燒了。
“參見王妃。”
暗衛恭謹的拜見,隨後靜靜的退出了房間。
一步步上前,夜汐月伸出手,緩緩的摸向楚凌天的臉,細細的感受著手掌下的觸感。
他的額頭寬廣,此時眉間正緊緊的鎖成了川字型,他的原本銳利的眼睛,此時兩個眼窩深陷,他的鼻子依然高聳,嘴唇卻緊緊的抿著,鬍子拉碴的上唇和下巴上,鬍鬚早已長了出來,毛毛躁躁的十分刺手。
夜汐月緩緩的在他的臉上流連,也許是感覺到了她的體溫,他的頭微微的動了動,試圖貼緊她的手掌,細細的磨蹭了片刻。
“凌天,我是汐月,我就在你的身邊,我會陪著你,你不是說了嗎?我夜汐月即便是死,也只能是你的人!我在這裡,就在這裡陪著你……”
夜汐月輕聲的呢喃著,緩緩的將他的整個頭部摟進了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好像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一般,細細的撫摸著,將她自己的臉頰緩緩的貼近他的臉頰,反覆的磨蹭,淚水又再度從她的眼眶裡流了下來。
楚凌天時候感覺到了她的氣息,他的嘴裡突然發出一道滿足的輕嘆,他再度沉沉入睡,原本緊鎖的眉頭,也緩緩的舒展開來。
“睡吧,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之後,一切都好了。凌天。”
緩緩的將他散落在枕頭上的頭髮理順,夜汐月輕輕的沿著他的胸膛輕輕的撫摸,不出意外的摸到了滿身的繃帶,她抬起手用力的一抹,將再度溢位眼角的淚水擦乾,才回過頭來。
“羽,凌天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他的身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