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飛看他一眼:“對夜香,張捕頭是最熟悉的,夜香犯案,每每都是找大戶人家將出閣的小姐,喜歡提前警告,鬧得人心惶惶,人仰馬翻後,然後堂而皇之的擄人。奇的是,夜香劫人從未出錯,之前也有人家將小姐送出門避禍,結果還是遭難。這次我那弟妹……明明是暗地裡出去的,大家都認為小姐在府裡重病著……所以張捕頭推斷,這些犯案的宅裡必有內應。現在張捕頭已經著手佈線,一方面在這宅裡暗查內應之事,一方面再尋一戶大宅,借小姐即將出閣之由,招些新僕,給夜香機會。”
水仲楚道:“又有哪家願意讓自家小姐處在這樣的危險境地?這個餌不好找呀。”
“不好找也要造一個出來。”陳劍飛道:“此次叔伯們與張捕頭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擒滅夜香。這城中及附近三鄉五里,李陳二家自是威望最甚,再加上張捕頭的官家身份,眾位武林前輩在此,這個餌自會有的。”換言之,相中了哪家做餌,在這幾方壓力下,豈敢不從。
水仲楚聽罷這話,心中唏噓。凌越山垂首不語。水若雲與王楚盈心下害怕。一時間,各有各的心思。
陳劍飛又道:“凌兄弟,我過來還有一事想問,那夜你與夜香大盜交手,可有發現什麼情況?”
凌越山抬眼,掃了一眼各人神色,笑了笑:“我能發現什麼情況,你們知道,我是個山野鄉下人,沒什麼見識。那天不過拼著一股蠻勁蠻打,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陳劍飛看著他,想了想。“那我就先走了,叔伯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安排,我過去搭把手。仲楚、若雲妹妹,你們先休息吧。”
水仲楚忙道:“劍飛,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水家幫忙的,你只管說。”凌越山聽這話抬眼飛快看他一眼。
陳劍飛拍拍水仲楚的肩:“多謝兄弟!”這才告辭離開。
陳劍飛走後,幾個人又聊了幾句,二個姑娘自到旁邊屋裡歇著去了。凌越山一把抓住水仲楚的胳膊,壓低聲音:“水兄,若若必須馬上離開!”
水仲楚驚訝道:“你說什麼?”
凌越山將綠眼黑袍人的話說了,道:“現在看來,他說的夜迷香或許真有其事。”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李曉晴被送出城還能被準確找到,不是內應,沒有內鬼,是香氣使然。
“可是我並沒有聞到若雲身上有什麼香氣。”
“我也沒有。所以我當時並不信那人說的。他很古怪。但現下這情況,寧可信其有了。”
水仲楚也開始緊張起來:“那我們應該快跟劍飛他們說說此事,或者集大家之力……”
凌越山直接打斷他:“他們正缺餌呢。”
夜香大盜尋香而動,這水若雲就是最好的餌!
他們幾人現在人在屋簷下,就算陳劍飛有心相助,那幾個失了親的叔叔伯伯,追兇紅了眼的張捕頭,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擒滅夜香大盜,說的輕巧,但當日號稱眾多高手,還不是讓人從眼皮底下溜走,那李曉晴喬裝避禍,最後還不是在劫難逃。
水仲楚不覺冷汗都出了來,想了又想:“可我們就算走了,那夜香大盜必會追來,憑我們幾人之力,又如何打得過。”
以身作餌
凌越山道:“就是打不過,才要逃。呆在一處坐等待斃,不如先逃再說。那夜香大盜再怎樣,也是兩條腿,速度再快也需要時間追,或許跑得遠了,他們就追緝不到香氣了也不一定。反正,在這等著,就是給了夜香一個固定的目標。”
水仲楚想了想,還在擔心:“如果真被追上,我們就真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了。在這裡還有這許多的幫手。”
“靠這些幫手就有勝算嗎?”兩者權衡,凌越山是想了又想的,那張捕頭抓夜香,抓了三年也沒抓到。那些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