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驍宗所言非虛,作為一個帝王,懶懶表現出的暴虐之氣,太過去兇殘。陽子卻突然說了句無關聯的話“今天峰王送賀禮,送了兩份。一份指明是特地要交給我的。”
“哦,拿出來看看。”利廣感興趣的建議到。
景麒出去不久,拿著一副卷軸回來。眾人展開它,裡面是慶國的版圖,這是教書先生都能使用到的教材,不足為奇,除了畫工好些,像是精品的那種。但是重點確是邊上的題詞,纖細的字型,卻透著狂霸之氣。有“素手搖指定江山”的王者之姿。雖然是在歌頌慶王的事蹟,在祝福慶國的未來。但是,能幾句說出慶王的故事,另對十二國的描述,也透著王者之才。
“芳國何能,居然能碰上這麼一個王。雖說有些誇大,但是這個峰王,單看這題詞該是創世之女帝。”
六太結果延王的話“但揮劍時那般的血殺之氣,也有可能是滅世的魔女。”
利廣勸解到“延麒無需擔心這個,我確定她會是前者。”
“也只能希望如此。”
這天,終於有那麼幾個人,在眾人皆醉我獨醒中,粗略的見識了真正的峰王。
而這時,懶懶還在黃海,操著下午出現過的長刀,紅著雙眼,興奮的宣洩著心中的暴虐。在群妖中,揮舞著長刀,飛舞著,斬殺一個個妖魔。放肆著自己,在妖怪們的身上,用刀綻放出一朵朵的血花。
她的外衣,從一開始的沾到一些血,到後面的浸染上鮮血。她都絲毫不在意,血紅的雙眼,透著愉悅的光。
妖魔一個個打下,直到其他妖魔也漸漸識趣的逃回黃海的黑暗中,不敢來挑釁這個比他們還危險的敵人。
而窮奇早在看了一半,就縮回峰麒的影子裡了,它作為上古妖魔,以前就感覺到那人身體中有同族的氣味;微薄的,同時上古妖魔的氣味,所以它從未看輕過她。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主人的主上會這樣強。妖魔的世界,強者位尊。他遵從本性,恐懼臣服於那個妖嬈的笑著舔去刀上妖魔之血,又更加舒暢的投入單方面絞殺的少女。那時,它強烈的感覺到,那不明的上古神獸一族的力量。它可以用它活了這麼久的歷練來發誓,主上絕對不是人類,那是妖中之妖,魔中之魔。因為主上的身上,從頭至尾,不斷上升的力量,雖然有時覺得是不一樣的力量,屬性不同。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那都是些黑暗的負面的陰性的強大力量。
其他人如果看到此時的懶懶,一定以為見了惡鬼。因為懶懶此時,已經渾身染血,一副血羅剎的樣子。說她是人,血紅的眼睛卻透著野獸的兇光;說她是妖,雖有妖的恐怖,卻沒妖的體積。
但是,峰麒看著盡情肆虐的懶懶,一點也沒有作為麒麟的自覺,憐憫那些死去的生靈。而是為了那人漸漸輕鬆,越來越殘虐的愉悅,暖意開始爬上他的眼睛。
雖然他理解了下午那首特意唱出的歌,是拒絕的意思。不是在拒絕他,只是她自己在拒絕愛——人。雖然為這個決絕的回覆感到悲傷,甚至忍不住氣她的殘忍。但是看她笑的如此開懷,他還是忍不住放下那些彆扭的感情,看著她勾起嘴角。只因見到了她愜意的笑容,只因感受到那人此時自由著的快樂。
他是著了魔了,他的心為她而跳,他的情為她而動。既然她都那麼說了,那他也不想逼她。
被拒絕被關係,他有等待的權利,等待她重新拾起愛的一天。
釋懷了的峰麒,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看著懶懶的眼中,溢滿了溺愛,卻又透著灑脫。也透著放手愛人自由的大氣,更有立於愛人身後等候的堅持。
那是一份不逼迫,不強求的愛。那是他自己給自己的甜蜜詛咒:此時,我站在你的身後,許你三千世界;不強求你的停留,不奢求你的回報;收藏你每一次不經意的回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