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將他關上十餘年,就會將人
放出來。”
“從前他事事有王理給他兜底,以後他的苦日子可就在後頭了。”
他不願意說起這樣糟心的人,便問起梁從與靈壽縣主的親事,談笑間,更是將史宛打趣的話道了出來。
王鞏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這有何難?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說著,他的聲音更是低了些:“別說你,我也對這門親事很感興趣了。”
當日曹皇后賜婚的旨意一下來,濮安懿王府與梁家都炸開了鍋,從前濮安懿王與梁適相交甚好的兩個人頓時就形同陌路起來:“叫我說,如今他們形同陌路已很是難得,以後看彼此不痛快的時候還在後面。”
“梁適一向對梁從這些子侄頗為照拂,在他看來,就算自家子侄再不好那也是好的,他們梁家乃耕讀世家,哪裡願意娶靈壽縣主這樣的媳婦進門?”
“濮安懿王卻覺得靈壽縣主乃皇家血脈,以梁家從前的家世倒勉強配的上他女兒,官家如今罷免了梁適的官職,說白了,梁家如今就是汴京城內的破落戶而已,怎捨得將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
“到時候我們一起作伴,前去看看好戲吧。”
蘇轍頓時就有幾分期待起來,卻不免好奇道:“你能有什麼法子?”
“若不是因為我,梁適也不會被官家罷官,我若是梁從,恨自己都來不及,哪裡會請我去梁家做客?”
他原以為王鞏這話只是說說而已。
誰知不過兩日之後,梁家就真的上門送請帖來了。
來的還是梁從本人。
梁從手中拿著請帖,一改從前那副吊兒郎的樣子,對上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蘇轍,那真是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先前是我們家中奴僕辦事不周到,竟將您都漏了下來,您放心,我已經狠狠訓過他們。”
“這是請帖,到時候還望您能大駕光臨寒舍,給個面子。”
捏著請帖的蘇轍是微微一愣,不明白王鞏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他只覺得王鞏這人真的是神通廣大啊!
梁從瞧見他這般模樣,卻是誤會了,忙道:“我也知道,從前因靈壽縣主糾纏您一事,您到時候到梁家肯定有些風言風語會傳出來的。”
“可清者自清,您是什麼樣的秉性,眾人都知道的,就算真要議論,也是議論靈壽縣主的不是,與您沒關係。”
蘇轍:???
他已經預見以後這兩人會將日子過的是雞飛狗跳。
他笑了笑道:“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到的。”
史宛聽說這事兒後,也是高興不已。
到了梁從迎娶靈壽縣主那一日,蘇轍與史宛夫妻兩個是早早起床,很快就乘坐馬車到了梁家門口。
史宛去了內院。
而蘇轍則留在外院。
他很快看見了四處招待賓客的梁適,雖說這人已被罷官,但在朝為官多年,梁家的底蘊與他的人脈還是在的。
梁適看到他,只冷哼一聲,轉過頭像沒看見他似的。
蘇轍也不勉強。
很快王鞏就走了過來,衝他一笑,低聲道:“我就說我有法子叫你來同我一起看戲吧?”
“怎麼樣?這下你信了吧?”
梁家如今雖四處張燈結綵,但若細細端詳,卻也能瞧出這佈置是趕出來的。
更不必說梁家一個個人面上是半點喜色都沒有,知道的清楚他們這是娶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這是辦喪事了。
蘇轍不免愈發好奇:“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