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你找我?”小萱看著韓德讓問道。
韓德讓起身看著小萱,冷不丁跪地說道:“請皇后娘娘救救我爹。”
“你起來,有什麼事,起來說。”小萱臉唰的紅了,看著地上跪著的韓德讓說道。
“陛下已經降旨,要殺我爹與耶律沙大人。臣也知我爹這次罪不可赦,可是...”韓德讓說到這裡再說不下去,眼淚滴答滴答的從眼眶中滴落。
“你回去等訊息。”小萱不忍看他落淚,忙轉身走出書房,向大殿走去。
這些年來,雖然在耶律賢的默許下,小萱代理朝政,可是那都是些遼國內務,像這種對外作戰的事情,她還從來沒有接觸過,而且也不願接觸。她知道這次出征失利,是由韓德讓的父親韓匡嗣造成的,但是她沒想到耶律賢會殺位居高官的燕王韓匡嗣,看來這回他是氣壞了。自己該怎麼做?自己一向不喜歡介入這種事情的...唉,小萱嘆了口氣,硬著頭皮走進了正在處理朝政的大殿。
“皇后娘娘駕到。”
隨著喊聲,小萱出現在耶律賢與眾位大臣的面前。耶律賢一愣,看著向他姍姍走來的小萱,他盡力讓自己的臉色和緩了些。
小萱走到文武群臣的前面,看著大殿上高坐的耶律賢,微一欠身,說道:“蕭綽參見陛下。”
耶律賢聞言一怔。
今天她是怎麼了?為何不坐到朕的身邊,而與百官站在一處?忙出口說道:“燕燕,平身。”
看著大殿上高坐的耶律賢,小萱微微一笑,說道:“聽說陛下要殺兩位當朝大臣,蕭綽特地趕來為兩位大臣求情。”
耶律賢聞言皺起眉頭說道:“燕燕,你為求情特地趕來?你一番好意朕不是不明白,只是這次朕卻不能依你。韓匡嗣不聽勸阻,輕信敵言,中計後竟還自顧自的逃竄,忘了自己身為都統,棄眾將士於不顧,一路鼠竄,致使我大遼多少將士死於非命!耶律沙也難逃其咎,前次援救漢朝敗於宋,便該降罪與他,朕念其解南京之危有功,才免去他的責罰,這次他身為監軍,竟然盲目聽從韓匡嗣的指揮,使得出師不利,首戰即敗,我大遼的臉面全被他們丟光了!這一次,若不是休哥見機的快,只怕跟著他們出師的隊伍就會全軍覆沒。燕燕,朕不殺他們,難以服眾!”
眾臣深知耶律賢最愛這位皇后,什麼時候對皇后說話都是輕言細語的,此刻大殿上面對皇后,竟聲音高昂激憤,看來是真的動了氣,都站立一旁低著頭,默不做聲。
“陛下息怒!燕燕此來並不是說他們就沒有錯,不該責罰。燕燕是想起一件事來。”小萱見耶律賢說著說著臉色漲紅,知道他此刻火氣一定很大,便柔聲勸慰道。
聽到小萱溫柔的聲音,耶律賢也感覺自己有些失態,便壓低聲音說道:“來人,給皇后賜座。”
見小萱坐下後,耶律賢才說道:“燕燕,你講。”
“前陣子撻烈大人故去,這陣子賢適大人又重病纏身,陛下,您看看這滿朝的文武官員裡,有多少年老體衰的,又有幾位是壯年身子。雖然我朝中不乏年少的英姿小將,可是說起治理國家、富國安民的經驗,他們又哪裡比得上這些老臣。即使是帶兵出征打仗,他們的見識也未必就比老臣們豐富。”小萱說到這裡,眾臣心裡明白她這是在勸諫耶律賢,聽她這番話說的有些道理,群臣中不少人點頭表示贊同。
小萱又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韓匡嗣、耶律沙此次的確是有大過在身,可是陛下也清楚他們為大遼做過些什麼。鎮守城池,帶兵出征,也有捷報告喜的時候。想一個人犯錯容易,要一個人立功卻難。就好像一座高塔,想它倒塌,方法多得很,想它矗立於世,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住的堆積加厚、不停的穩固根基。陛下,大遼就是那座高塔,朝中的諸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