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命好的。”周靜怡笑著說道:“當初那些說你嫁不出去的,現在估計都沒臉看了吧!”
“我就是運氣好,剛回涼州就見到朝歌了。”周靜姝笑著說道:“不過他那時候才十二歲,一開始還不同意呢!”
“怎麼還不同意?”有一個女孩走過來說道:“我們家靜姝哪裡差了?”
這人是周家三房的長女周靜雅,也是周靜姝的姐姐,三房一直生活在涼州,只不過不在懷遠城罷了,三房這一脈在涼州同樣是經商,而且手裡有不少的土地,當然這些土地都是自己開墾出來的荒地,在官府報備過的,家中日子過的正經不錯,而且周靜雅的夫君去年才在涼州科舉中高中,雖然名次一般但是現在也是一縣的縣令了。
“主要還是那時候的涼州。”周靜姝道:“那時候的涼州亂民、兵亂,而且朝歌他們也是剛剛佔領了定安縣,手底下兵不過三千馬不過一百五十匹,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連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都不知道,哪裡還有什麼心情相親定親的,那時候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能活下去。”
“該說不說,朝歌這話說的還挺在理。”周靜雅笑著說道:“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哪裡還敢耽誤你呀!那後來是不是因為他們哥倆在涼州站穩腳跟了,這才去跟你定情的?”
“是啊!”周靜姝笑著說道:“那時候他大哥已經從朝廷那裡得了涼州大都督的官職,算是在涼州站穩了腳跟,而且手下也有了六七萬的大軍,自保已經綽綽有餘了。”
“靜姝,咱們姐妹幾個你是最小的,也是成親最晚的了。”四房長女周靜嫻走過來說道:“不過就屬你嫁的人家最好。”
周家周俊彥這一代共四房,長房就是周俊彥這一脈,而四房作為周俊彥這一代最小的,就留在了涼州的老宅,算是看著周家的老宅了,當然日子過的也不錯,畢竟周家可是涼州的大族,祖產肯定少不了。
“我就是運氣好。”周靜姝笑著說道:“大姐以後就留在涼州了,咱們就能經常見面了,以前想見大姐一面都格外的難,現在好了。”
“大姐,北方真的已經亂的不像樣子了嗎?”周靜嫻問道。
“楚王在北方不斷地增加賦稅,很多百姓為了活命賣兒賣女的都有。”周靜怡嘆了口氣,道:“我爹說也就是這一年半年的事,北方必定有大亂子。”
“咱們別提北方的事,那種鬧心的事讓朝歌去操心就行了。”周靜姝笑著說道:“今天出來逛街咱們就高高興興的。”
“對對對,北方亂不亂的也影響不到咱們。”周靜雅笑著說道:“你們來看看這個簪子怎麼樣?”
周靜雅拿起一根簪子在周靜姝她們眼前晃了晃,周靜姝拿過簪子給周靜雅帶上,店裡的女夥計捧著一面銅鏡來到周靜雅面前,周靜雅對著銅鏡看了看,說道:“把這根簪子幫我收起來我要了。”
就在幾個人挑選收拾的時候,幾名戰兵抬著一塊巨大的東西走了進來,掌櫃看有戰兵趕緊走了過去,道:“幾位,你們這是?”
“少將軍有令,給商業區販賣首飾、衣服的店鋪各送鏡子一面。”領頭的伍長開口道:“這鏡子可是好東西,比你們店裡的那銅鏡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說著,叫人將蒙在鏡子上的搌布掀開,一面一人高的鏡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東西在路朝歌那個時代不算什麼稀罕物,可是在這個時代卻實第一次出現。
伍長叫人將鏡子抬進了店鋪,就看到了周靜姝等人,伍長趕緊行禮道:“見過少夫人。”
“你們這是……”周靜姝疑惑的問道。
涼州的戰兵很少有逛街的,就算是逛街也沒有頂盔摜甲的,這些在涼州軍律裡面都有寫。
伍長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將鏡子找了一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