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七連其他人到達河岸前時。
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架爆炸之後墜落,已經開始燃燒起來的戰鬥機。
第二眼。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河床那些穿著簇新軍裝計程車兵們。
“該死的,我們來晚了?”
雷睢生望向遠處被子彈掃的七零八落,已經不成人形的‘戰友’。
眼眶登時一紅。
難道他們是在渡河時正巧遇到了敵軍掃射。
在殊死一戰下,打下了美國佬一架飛機?
剛才那麼密集的槍聲。
現在河床又是這樣的‘慘狀’。
伍千里眼眸深處有血色瀰漫。
他雙拳緊握,帶著七連的眾人下了河道。
“等等!”
“好像不太對勁。”
伍千里蹲下身,就近檢視。
“這明顯是有人把新軍裝新棉服套在死屍身了。”
“這招高明啊。”
“直接給美國佬們來了個誘敵深入。”
同時,七連的戰士們也檢查了其他的屍體。
全都是套了新棉服的死屍。
“連長,周圍沒發現傷亡的我軍戰士。”
聽到報告,伍千里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來他們這是給美軍使了一個誘敵深入啊。”
直面擁有絕對制空權的敵方戰機。
不但沒有任何傷亡。
還打下美國佬一架飛機。
這讓伍千里等七連的戰士們,對這次拿下敵軍一架戰鬥機,逼走另一架飛機的兄弟部隊產生了濃濃的敬意。
不遠處的戰鬥機還冒著黑煙,慘烈無比的散落在地。
戰鬥機徹底報廢,裡面的美國佬也不用說,不可能還有命在。
餘從戎嘖了一聲:
“這麼好的戰鬥機,可惜了了。”
雷睢生斜眼看了他一眼。
“你可惜啥,你會開飛機?”
被他的話一噎,餘從戎也沒音了。
“平河,你覺得會是哪個連隊跟美軍對的?”
伍千里突然詢問起一直沉默的狙擊手平河。
他注意到,從剛才,平河就一直在觀察那架戰機。
雷睢生跟餘從戎也看了過來。
眼角一垂,平河沉聲道:
“跟我們七連一起分散撤離的是三營。”
“你的意思是……談子為?”
現三營營長談子為,也是原七連的戰士。
他曾經和平河一起兩首打落過一家美軍飛機。
雖然未能阻止飛機投下標識彈。
但有這個射擊能力,還有這個心性的人也只有他了。
雷睢生擦了把手裡的小喇叭,朝那架逃跑的敵軍戰鬥機方位看了一眼。
當時他沒看錯。
那架飛機也被擊中了。
只不過駕駛飛機的美國佬發現及時。
而且絲毫不戀戰,立馬掉頭就跑了。
他了解談子為的本事和性子。
在這種近距離射擊,並且已經擊毀敵方戰機尾翼的情況下。
談子為絕對不會放任其逃跑。
而且談子為手有一個營。
就算從鐵道撤離時分散了。
也不可能只有剛才他們聽到的那麼點槍聲。
這些雷睢生能想到。
伍千里自然也能想到。
但現下,他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要渡河。
那架逃跑的美軍戰鬥機隨時有可能帶著大批戰機回來。
必須儘快渡河尋找隱蔽地點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