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說,光音天的人下墮時,遇上欲界天中的一界新開,以為是自己開啟的世界,是吧?”
採微想起尤只虎說過,此老對佛經的熟悉程度不亞於自己,也就笑著點點頭,不再多說。
這樣的內容,尤只虎也在經中看到過,他的理解就是,所謂的天界,大概就是不同的空間層次,好奇心使他想搞清楚這些天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正在思量,忽見厄里斯走到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小貓,該是用人發殺機幫我恢復的體力時候了。”說著她轉過身,做出一副極嚴肅的樣子,瞪著陳楠等人道:“我要和小貓單獨相處一會兒,你們都到一邊涼快去吧!”
眾人知她想恢復體力的心非常急迫,也就知趣地走開。
尤只虎見兩人有機會獨處,大為開心,正要坐下來,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些聲音,他細聽之下,那聲音漸為清晰,他一時奇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這聲音好像是鋼琴,這裡居然有鋼琴!誰有這麼好的閒心在這裡彈琴?”
安冬正在思量著他暗戀厄里斯的事,立刻把“彈琴”二字誤諧音為“談情”,順口即道:“還有誰呢,你唄。”
尤只虎哭笑不得,但見厄里斯鬆開挽著他的手,順著那聲音的來處走去,尤只虎跟在後面,自言自語道:“這曲子我聽過的……好像叫卡農。”
沒走多久,但見林中一處寬闊地帶的中央,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頭髮微顯零亂地飄在臉頰,高高的鼻樑,深邃的雙眼,雕刻般的面龐,冷酷而憂鬱的神色,外加一身陳舊而微顯破爛的灰色風衣,讓尤只虎忍不住脫口道:“犀利哥!修……修真界的犀利哥!”
而那琴聲甚至是奇異,明明只有兩個聲部,旋律極其簡單,內中就兩三個不同的小節反覆圍繞,但整個曲子卻將複雜的情感御繁入簡,像是簡單的心跳,又像是潺潺的溪水,更像是情人的低語。其中一個聲部的程序,自始至終追逐著另一聲部,直到最後的一個小結,最後的一個和絃,乃至最後一個音符,它們都融合在一起,就像兩個人生死追隨,永不分離。
尤只虎正想對厄里斯道:“這首曲子叫卡農,是一位叫帕卡貝爾的老大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寫的……。”但轉眼正見厄里斯痴迷地盯著那犀利哥,他心中一凜,一股酸意油然而起,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那厄里斯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瀟灑而憂鬱的男子,浪漫而盪漾的旋律,聲聲都扣在她心田,她直愣愣地看著,一語不出,彷彿已融進了那美妙的情懷之中。
尤只虎心中微感隱痛,卻見厄里斯已經一步步走上前去,那男子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厄里斯,微微笑道:“我叫康斯坦丁,你是誰?”
厄里斯的心雖然已完全被其俘虜,但一聽此人就是傳說中的怪人康斯坦丁,心中依然有些恐懼,可此時*當前,她本來習慣喜歡同性朋友的心,不知為何激盪得那般厲害,恐懼已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畢竟為了愛可以讓一個人去死,若死在自己傾心的人掌下,豈不是更加心甘情願之事?
這種事也不奇怪,男人不也一樣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積習麼?其實大意就是,我愛你,但你太優秀了,我怕不能永遠擁有你,乾脆死在你手上,你欠我一條命,會永遠記得我,我豈不是就能長期霸佔你的心了麼?這種手段雖然無賴,但偶爾畢竟有效。
厄里斯雖然情懷大動,可還記得自己在界外的名聲不好,一時沒敢吐露真名,直是雙眼迷離地看著康斯坦丁,喃喃道:“我叫……呃……路過的。”
尤只虎急叫道:“喂,你不是要讓我幫你恢復體力的嗎?咱們先做正事吧,好不好!?”
厄里斯頭也不回,只是道:“小貓,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這裡沒你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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