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給黛玉包上手指,胤禛依是陰沉著臉,一旁宜人卻快嘴地道:四爺不知道,倘若不是那年玉慧在外面吵嚷,聲音驚著了格格,格格好好的手,才不會受傷呢!”趁早先告那年玉慧一狀,不然她還真以為格格是她想見就見的了?
胤禛渾身都充斥著殺氣和冰冷,目光如刀,冷冷地道:“是年氏?”
宜人點點頭,黛玉忙道:“不過就是驚著了,也沒什麼大事。”
說著蹙著眉頭道:“雖然我很討厭別人厚著臉皮要嫁給你,不過為了這事生氣,倒也不值。”
撫著她粉嫩的小臉,胤禛方平了怒氣,不過心中依然下定了決心,很該治治那個年玉慧,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黛玉心中卻是不免抱怨,都說紅顏禍水,如今四哥是男顏禍水啊!
那年玉慧在雲上樓和禛貝勒府都給拒之門外,心中暗氣,怒黛玉如此眼高於頂,又因胤禛依然不願意這門親事,不覺怏怏成病,臥病在床,不知請了多少大夫來,百般醫治也不曾有什麼起色。
年家上下自然是心急火燎,年遐齡更覺得是因為胤禛之故,方使得女兒想思成病,若是胤禛答應親事,只怕便可好了。
思來想去,便只得去求康熙,強行下旨指婚,胤禛不得不尊雖說是自家的不是,可是總不有睦著女兒喪命。
雍親福晉 第078章 危言
賈府忙著元春省親之事,年家忙著為年玉慧尋醫問藥,薛家雖有心攀上南宮家和禛貝勒府,偏生此時畢竟暫住賈府,薛姨媽只得幫襯著王夫人盤算著一些使費,寶釵便帶著寶玉探春湘雲等人以針線女工為主,倒也是十分樂業。
唯獨那寶玉,心心念念只有一個黛玉,纏了賈母好些時候,賈母始終不允去接黛玉過來玩耍。
寶玉自是悶悶不樂,茶飯不思,因一根毛線頭也要跟丫鬟生一頓氣。
其大丫鬟襲人自是小心翼翼百般討好,又忙忙請了寶釵與湘雲來陪寶玉玩笑,方解他一點悶氣。
展眼已是秋盡冬至,黃花廖落,落葉堆積,或有冰雪包裹枯枝敗葉,皆如琉璃雕就,晶瑩中平添了一絲蕭瑟。
整個賈府裡,倒是惜春房中寂寞冷清,丫鬟們除了入畫,皆已跑出去玩耍去了。
如今賈府繁忙,鳳姐等人都是忙得腳不沾地,前後左右都是要操心,自是對下人略鬆了一些,也沒精神去管各位姑娘房中的事情,如此一來,入畫雖為姑娘不滿,惜春卻不以為意,依舊作畫為業,或看一兩卷經書。
因天氣寒冷,惜春又左右無事,便去李紈房中跟李紈商議,想去瞧瞧黛玉去。
李紈不覺為之莞爾,含笑道:“我又不管家,你來問我做什麼?”
惜春逗了賈蘭玩耍一會子,才冷笑道:“你雖不管家,可好歹是賈府正經的嫡長孫媳婦,我問你問誰去?“
“你原該打發人跟鳳丫頭說一聲去,如今到底她才是管家奶奶呢!“李紈聽了惜春的話,輕輕嘆息一聲。
惜春看著賈蘭骨碌碌的雙眼,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臉頰,笑道:“蘭歌兒,姑姑帶你去找玉姑姑和環叔好不好?”
賈蘭年紀尚幼,雖幼年老成,可是卻也因不見了賈環,悶悶不樂了幾日,聽了這話,忙拍手道:“要去!要去!”
李紈聽了無奈,吩咐丫鬟給賈蘭換了出門的衣裳,又給姑侄兩個預備了些拜禮,及賞丫頭的東西,方遣了人去跟鳳姐說了一聲,自吩咐人預備了車轎,親自送惜春和賈蘭出了房門。
不巧才出了房門,便見寶釵等人飄然而來,含笑道:“這是做什麼的?竟像是出門的模樣。”
李紈雖不喜她們,卻只得堆著笑臉道:“不過就是四姑娘帶著蘭兒出去逛一會子,並沒有什麼。”
湘雲好奇地上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