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口子,竟是在我跟前打情罵俏?我可是有正緊事情。”
黛玉忙斂容坐好,頭看著胤禛的無所謂,不禁嘆息在心裡。
都是念過四十的人了,外人總說他太過陰沉狠厲,其實他還是有些孩子氣的。
“什麼事情?儘管說吧!”胤禛四平八穩地坐在黛玉椅子的扶手上,有些散漫,不見素日陰沉。
天狼星手快的偷走書案上丫鬟給胤禛剛沏上的新茶,細細地抿了一口,才鄭重地道:“妹子已經知道了,方才,聽皇上的意思,倒是要赦免胤祀胤禎他們幾個,很是有些問題,難不成,皇上臨到晚年,竟是瞅著你們兄弟自相殘殺不成?”
黛玉微怔,胤禛沉吟,半日才冷冷地道:“平靜了十幾年,骨頭都生鏽了,很是該活動活動的時候了。”
黛玉微帶愁容地道:“話雖如此,倒是猜不透皇阿瑪到底是什麼意識了。”
細細地將前因後果想了一個遍,才徐徐地道:“莫非,皇阿瑪竟是要瞧瞧你的能力?想看看你在這樣的虎狼之群中,如何奪得最後的大獲全勝。他仍舊不太相信,四哥有能力繼承皇位麼?還是,他就是對那幾位皇子如此放心,不會動搖大清社稷?”
雖然圈禁十年,可是心中仍舊十分明白,那幾位皇子,尤其是胤禟在外,生意更是風生水起,為人又十分本分,康熙也捉不道錯縫兒,胤祀仍舊不死心,隱隱約約也也胤禟有些暗中的聯絡,頗有想復位之望。
龍君鳳衛在手,黛玉並不是如很擔憂,只是在想康熙到底心中是什麼打算。
胤禛並不在意:“不管皇阿瑪是什麼意思,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黛玉有些嘆息地道:“只好如此了。”
想起康熙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愈發有些可憐到了晚年,為何非要如此行事?
只要圈禁,便能有一個平安給他的兒子,又何必要鬧到最後手足相殘?
天狼星一旁看著他們,有些深思地道:“光顧著你們說了,哪裡還有我的事情?我竟是去找鬧鬧玩耍一會子去!”
黛玉妙眸流轉,含笑道:“大哥,你別先走,我問你,我那鳳衛科好?”
聽黛玉提起這個,天狼星肅然道:“一切都好,我提拔了德妃的侄子烏雅莫格位統領,你們不怪我吧?”
“怪大哥做什麼?鳳衛的規矩,本就是入衛與家世沒有瓜葛的,倘若膽敢違背鳳衛規矩,必定斬殺無赦!”黛玉有些莫名其妙,亦有些好笑,她如何不知道天狼星的意思?
重用烏雅莫格,一是他的確有才能,二則也趁此機會看看他是否忠心問哦鳳衛統領。
雖然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他們畢竟是做大事情既然重用了烏雅莫格,自己已經安排好了後路,即便是他反了,也能壓制住,萬無一失。
天狼星嘻嘻一笑,忽然道:“對了,怎麼我聽說,胤祀休了八福晉郭羅絡氏?”
聽了這話,黛玉的眸子有著嘆氣:“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他既然休妻,也不能怪阿穆不能為他著想,不能讓郭羅絡氏助他翻身,心裡怨恨得很,她便以妒忌一無子二條休了阿穆,皇阿瑪也並沒有在意。”
那是一個何等可憐可嘆的女子?
一雙手將黛玉攏入懷中,胤禛等著天狼星:“你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阿穆已經消聲滅跡十年了,臨走前有不許他們找尋,因此黛玉守諾不讓人找尋,聽說北上回塞外無了,也不知道真假。
天狼星摸摸鼻子:“自然是有訊息帶過來的。”
語音未落,黛玉已經匆匆起身到了他跟前:“你說什麼?你知道阿穆在哪裡?”
想起前塵種種,黛玉心裡有些百味恒生,一直擔憂著阿穆,一次得到她的訊息之後,會這般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