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丁,就分多少的地畝,日子總是會好起來的。”
一席話說得那婆婆喜不自勝,連聲咂嘴唸佛不絕,道:“果然是聖明天子,這樣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呢!”
黛玉點頭含笑,與婆婆告辭的時候,方往金佳婆婆家走去,方對弘曆道:“當年你皇瑪法時常南巡,說是體察民間疾苦,可是最終呢?皆因南巡,而花費了江南道許多官員的財物,這些虧空了的財物卻都要從百姓身上壓榨,你皇瑪法所到之處,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行宮別館,又怎麼能見到百姓的疾苦?你阿瑪為王多年,少年時代在民間行走甚多,於民事體察甚多,他的眼光胸懷不僅僅是皇宮一所之地,而在於天下。你阿瑪不是井底之蛙,你可也不要坐井觀天。”
弘曆聽得若有所思,仰頭笑道:“額娘你放心吧,孩兒謹記在心,必定效仿阿瑪,胸懷天下百姓。”
黛玉點點頭,滿意地空出一隻手拍著弘曆的肩膀,曾幾何時,她的兒子,亦能承擔一方風雨。
眯眼看著空中的一道金輪緩行,黛玉放輕了腳步。
貪戀山間的美景逍遙,黛玉吩咐遠遠跟著的侍衛宮女先到金佳婆婆家去等著,他們孃兒三個沿路看著兩邊景緻。
黛玉耳朵一動,目光一跳,含笑對弘曆道:“弘曆,你怕不怕呢?”
弘曆習武之人,自是耳朵靈敏,笑道:“孩兒怕什麼?”
一句話,傲然生威,身形也顯得高大起來了。
一群黑衣蒙面之人圍繞在了母子三人前後,低啞著嗓子道:“我們主子有請,皇后娘娘,弘曆阿哥,隨在下走一趟吧!”
黛玉清凌凌的雙眸中洋溢著淡淡的傲氣和坦然,竟是沒有絲毫畏懼,含笑道:“我也想見見你們的主子是誰呢!”
如此有禮的殺手匪徒,倒還是頭一回見,想必是他們主子吩咐的吧!
他們連馬車都預備好了,包得嚴嚴實實,想得很細緻,裡頭也是一應俱全,瞧著各色糕點茶水被褥,黛玉輕笑。
弘曆也是一副畏縮的摸樣,似乎是不會功夫的,依偎在孃親身邊,好似尋求額孃的保護。
惹得黛玉不禁一笑,是的,外人只道弘曆讀書騎車都是十分了得,功夫未必,難怪弘曆裝得這麼像。
“額娘,你說,是誰來綁我們呢?”弘曆清亮亮的嗓門,可沒有一絲兒害怕。
真是的,要是讓皇后和皇子公主被匪徒綁去了,宮裡的侍衛太監,暗中跟隨的金甲衛隊血滴子衛隊都一起去自殺好了。
黛玉無奈地哄著懷裡清醒了的小梅子,許是馬車中太沉悶了,小梅子張著小嘴就哇哇哭叫,一個勁地張著鼻翼想呼吸。
黛玉輕輕揭開車簾子一角,透出些許的氣息,小梅子立刻就不哭了。
弘曆在黛玉耳邊低語道:“額娘,為什麼要帶小梅子出來?那樣不是更礙手礙腳麼?”
黛玉看著他,亦悄聲道:“笨蛋弘曆,倘若不帶小梅子出來,他們才會心中生疑。畢竟額娘本來就是要帶你們來還願的。”
那些人,將他們母子關在了一所黑屋子裡頭,只開著一道半尺方圓的小窗,透著些許散淡的陽光,瞧著竟是斜陽餘暉。
幸而他們對自己還算禮遇的,不曾用繩子捆綁著他們,也不曾碰他們一根手指頭,必定是上頭吩咐的了。
弘曆故意氣得哇哇怪叫,重重地踢著屋子,卻傳來“砰砰”的聲音,痛得他抱著腳金雞獨跳,怪叫道:“額娘,這是鐵房子啊!京城中怎麼會有鐵房子?這裡必定是鄉下了,可是誰會建一所鐵房子囚禁肉票啊!”
語氣中慢慢的都是哭意,可是就著光線,卻是對黛玉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一絲兒都沒有肉票的自覺。
黛玉淺笑,也是無可奈何地道:“額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