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信念。
黛玉凝望著她的愛兒,帶著他走到了雍正放置著傳國玉璽的御案,取出了多少人爭奪的錦盒,取出了其中印痕硃紅的玉璽,鄭重地放在了弘曆手裡,聲音喑啞卻又執著:“這是帝王墨染紅的,卻不如說,這是鮮血染紅的!弘曆,你要記住了!”
弘曆眼中的熱淚,奪眶而出,道:“孩兒記住了。”
望著窗外黑夜褪去,白光染上天際,黛玉雖然形容疲憊,可是卻沒有一絲憔悴之意,回過頭,再看著帳幕內熟睡的雍正,毅然道:“天將亮,朝不可免!額娘垂簾聽政,看著你,取代你皇阿瑪,走上帝王之位!”
一滴清淚忽然滑落,像是劃破了桃花的粉瓣兒。
母儀天下 第176章 桃源
淡淡的晨靄中,厚重的晨鐘響起,這是起朝的聲音,肅穆莊嚴。
天際的一抹金光灑滿,穿透了晨霧,絲絲金光,萬千流麗,炫目奪人。
乾清宮中,依然結晶無暇,充滿了厚重的帝王氣息,但是今日雍正的龍椅空懸,黛玉盛裝華服,與弘曆坐在龍椅下面的位置,俯瞰群臣。
這些官員,整齊地進來,雖然愕然,可是卻沒有無措之舉。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雍正不在,他們自然要拜國母和太子,這是禮數。
雍正為何沒來,他們能問,卻不能懷疑,昨日的家宴他們自是知道,雍正沒有出面,他們也知道,皇太子的冊封也是他們心之所向,滿足了,自認無話可說,倘若雍正不來,自然是弘曆代政。
羅列乾清宮中,兩排的親王郡王貝勒以及文武朝臣都不言語。
本就是靜靜肅穆的乾清宮中,越發地萬籟俱寂一般,一地淺碎金光。
黛玉坐在比帝位低了一級比太子高了半級的後位上,朝服冠帶上的珍珠寶石閃閃生光,越發烘托得她如同神仙妃子一般,彩繡輝煌,肅穆莊嚴,好像她就是理所當然該坐在這裡。
黛玉淡淡地道:“萬歲爺龍體微恙,須得歇息,皇太子年過弱冠,多年來處理政務井井有條,今日亦已皇太子身份代帝行權,諸位大人可有意見?”
黛玉儀容淡麗,臉上雲淡風輕,瞧不出什麼異樣來,話語之間亦是十分嚴謹,況誰不知道皇后有國母鳳凰令,可抵半個朝綱?
群臣也只是一剎那的面面相覷,畢竟已經習慣了十幾年來龍椅上坐著的是雍正,不過雍正冷酷,弘曆溫和,且沒有雍正不擇手段的剛硬,自然是更擁護弘曆多些,忙都俯首稱是:“臣等不敢有異!”
除了張延玉等老臣以及允禮允祿弘曉等親王郡王之外,餘者臉上都是老臉燦爛如花,看到弘曆,就像看到了親爹孃一樣,誰讓雍正的鐵腕政策,壓得他們素日裡都不敢有絲毫異議呢?
嘖嘖,雍正畢竟上了年紀,雖說是龍體微恙,但是誰都明白,素日裡那樣強壯健碩的人,怎能說病倒就病倒?況且,連上朝都力不從心了,心裡大概也都覺察了,必定是已病入膏肓。
乾清宮外,絲絲金光閃閃,照得琉璃瓦燦爛如煙花,可是絲絲的陰霾,卻也讓裡裡外外的人都明白。這一回,大清朝,真的是要變天了。
弘曆畢竟究竟朝野,面色沉靜如水,翻開奏摺,聽群臣奏事,竟是沒有一絲兢兢業業,反是理所應當,溫雅的臉龐上更是迸發一種霸氣和威勢。
群臣心中都是揣測不已,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心中也是兢兢業業,唯恐得罪了弘曆。新天子會像當初雍正處置康熙朝ideas舊臣一樣。
弘曆瞥了下面各人的神色一眼,淡淡地道:“諸位大人各司其職便好。”
他還不是帝王,當然不能稱呼愛卿,可是話語不多,卻極清楚明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