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某個研究所的學者,更讓人意外的,那是一家頗有名氣的研究機構。
人不可貌相,那麼粗枝大葉的樣子……
不過竟然會想要研究人魚,這年頭看來還真有追求自己夢想的人存在。
關魚嘆了口氣,將男人的名片隨手塞進了自己手中的書裡。
晚餐的時候,關魚提前到了餐廳,她特意去了每一層的餐廳,看起來不經意的行為,其實她在尋找那個名叫蘇舒的郵差,按照推斷,那名郵差應該和她搭乘了同一艘郵輪,而且帶著外婆……的屍體。
一想到這個念頭,關魚心裡就怪異,海鮮的味道讓她不太舒服,她沒有吃過海味,也不想吃,船上雖然為特殊飲食者準備了料理,可是大概是郵輪上的廚師只精通海鮮料理的緣故,做出來的蔬菜味道很奇怪。
關魚沒了胃口吃飯,索性將晚飯時間全部用來尋找蘇舒,然而出人意料的,她一直沒有找到那名郵差。難道自己推論錯誤?那名郵差壓根沒有上這艘船?
那她辛辛苦苦來到這種地方為了什麼?沒事找罪受麼?不要開玩笑了!
皺著眉,一無所獲的關魚,最後只得返回了自己的廂房,但在甲板上她忽然看到了她遍尋不見的人。
「蘇……」驚異下她幾乎叫出對方的名字,然而看到他旁邊的許歌,關魚急忙收口。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蘇舒先生,他是郵差哦!看起來不太像吧?
他說搭船是為了送信呢,天,郵差的工作都是這麼辛苦麼?」許歌果然是人來熟,看樣子已經和對方很是熟稔。
那名叫蘇舒的郵差笑了笑,微微對關魚點了點頭,像是沒有看到關魚眼中的尷尬,他順著許歌的話題往下聊。
「其實也不是很辛苦,那些海島上信件不多,我們平時很難有機會抓到這種悠閒的公差,開心的很,我可是很難得搶到這次的工作的。」
那名郵差笑得爽朗,看起來真的很高興,不過知道他送信內容的關魚,心裡卻生生打了個寒顫。
那個郵差……對於自己運送物品的內容……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正常人會是這種反應麼?還是現在的郵差經常運送一些詭異的包裹?
「那個……蘇先生……就您一個人運送?包裹……不,我是說信件應該很多很重吧?」小心翼翼的,關魚打聽著外婆包裹的下落。
她看到蘇舒盯了她一眼,臉上一直淡淡笑著,「還好,那邊平時很少有信件寄送,偶爾有的話……其實我們和晴天號的上屬公司,本來就有業務關係,他們的船員會幫我們的。」
他說完,許歌的話又插了進來,關魚一直插不進話,確切的說她不知道怎麼插話,不知不覺就成了聽眾。
「哎?你們三個都沒有吃飯?」不遠處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順著聲音望去,關魚看到了常信然,他正拿一張紙帕抹著口,一看就是享受佳餚回來的樣子。
「今天的海鮮大餐特別好吃,主菜是蟹,新鮮的螃蟹,沿途的時候船員撈到的,實在是太美味……」對肚子裡的內容無比滿意,常信然感慨著擦完口,順手要將紙帕往水裡扔去,忽然手腕被人牢牢制住了。
縮也縮不回,伸也伸不出去,常信然惱怒的回頭,看到身後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人的時候,原本的兇悍立刻縮了回去,常信然忐忑不安看著身後的男人。
是仇天,關魚認出了此刻抓著常信然手腕的男人。
「垃圾不要亂丟,會汙染環境,這是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對不對?」
仇天的大嗓門乍起,視線卻是越過了眾人,落到了一個很低的位置,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關魚這才發現他竟然在和許歌的兒子說話。
小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溜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