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謬讚了!二公主天性活潑,雖然心直口快,卻心地善良。她是小師妹,汴宸謙讓和愛護她是應該的。”汴宸緩緩起身,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此時,天后感覺到身後的簾子微微動了一下,心裡一喜,明白那一直在後面聽著的人已經離開了,這才結了隔音結界,換了種語氣,“汴宸,你說說看,要怎樣才能讓紫瑩徹底對那阿月死心?”
“迴天後,依我看,只要陛下早日同意阿月與那月靈兒的婚事,二公主一定就會死心了。”汴宸七竅玲瓏,只聽天后直呼自己的名字,便知道現在已經沒有第三人在場了。
“那豈不是太便宜了那阿月?”天后面色一沉,想起那日天帝扔下自己和一雙女兒,跑去水牢“私會”清櫻,她心裡就憋著一股氣。清櫻,你要救你的阿月,我就偏要他死!
“如今陛下將阿月送去了萬佛山,根本無法對他下手。二公主又不願意接受天后的安排,我也很著急。”汴宸很想說,要不自己和紫瑩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這樣也可以斷了紫瑩對阿月的念想。可他當然不敢說,這樣的想法也就是在腦子裡瞎想一下罷了,如果自己真的敢,就算天后會同意,天帝也會將自己給滅了。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就算自己用不堪的手段佔有了紫瑩,依天帝的性格,也不會把紫瑩許給自己。
“紫瑩酒量不好,醉酒後難免認錯人,做下一些糊塗事。只要事後好好安撫,想必她也就認了。俗話說,這女人的心都是跟著女人的身走的。我這個女兒啊,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應該放在誰身上才對呢?!”天后說到這裡,手一揮,隔音結界迅速消弭,“我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汴宸告辭!”汴宸一臉平靜地辭別天后,出了飛鳳宮,心裡卻早就樂開了花。天后最後那話的意思,顯然是一種直接的暗示,告訴他可以用非常手段先得到紫瑩,事後推說是紫瑩醉酒即可。沒想到啊,原來天后竟和自己想到一處了!
一時間,汴宸的腦子飛速地轉著,要如何策劃一次醉酒事件,讓自己和紫瑩名正言順地醉倒,既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又不被天帝懷疑?他幾乎可以肯定,剛才在飛鳳宮“偷聽”自己和天后談話的一定是天帝。天后所說的那些話,其實已經在為自己做鋪墊了,一定不能辜負了她的美意,爭取早日將紫瑩徹底拿下!
而這一邊,天后轉身也回了自己的寢殿,換了一身家常服,一轉身,才發現天帝正站在門邊,含笑望著自己。
“陛下,你回來了?”天后連忙上前,“我替你寬衣吧!”一旁的侍女知趣地悉數退下。
“嗯。”天帝走進來,站在那裡,看著天后為自己寬衣解帶。今日政事不多,天帝回來得早,恰好聽見汴宸求見天后,便悄悄立在門簾後。這個弟子雖不是自己最喜歡的,可天后向來贊他進退有度,並暗示了幾次,想把紫瑩許給他。天帝自然想暗中聽聽天后與他的對話。
讓天帝沒沒想到的是,聽到的一席話都是天后對自己的維護,再次讓他看到了天后賢妻良母的形象。作為一個男人,即使對自己的妻子再沒有什麼感情,可看到她在人前人後全力支援自己,心裡自然也是歡喜的。更何況,天后的言談舉止是那麼地合乎禮儀,帶著一種母儀天下的風範,讓人折服。
天后將天帝的錦袍脫下,拿著家常服正要給他換上,不曾想卻被天帝握住了雙手。
“陛下?”天后抬起頭,眼裡閃過疑問。
“朕已經看過瑩兒了,她練了琴有些乏,已經睡下了。不如,我們也早些歇息吧!”天帝將天后抱在懷裡,低頭在她耳畔低語,隨手取下她髮髻上的金釵,一頭青絲隨即披散下來。
天后的臉一下就紅了,羞得不敢抬頭,“陛下……”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天帝抱了起來,輕輕放上了床榻。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