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名利地位就如此重要?作為孃親,你可曾考慮過瑩兒的感受?”
“陛下,我……”天后正欲說什麼,天帝一翻身就起了床,手一招,外袍就自動穿到了身上,“朕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不等天后反應過來,天帝轉身走出了內室。
夜幕降臨的時候,天帝獨自一人又到了映雪閣,看上去頗有些悶悶不樂。
“陛下,怎麼了?”清櫻遞上一杯參茶,自己也在天帝一側坐了下來。這些日子,天帝的心情一直都很壓抑,在人前雖然並不曾流露出來,可在清櫻面前他卻從未刻意隱瞞。清櫻知道他因為天后的事情心煩,每日便想方設法地寬慰他。
“阿櫻,果不其然,這謠言的始作俑者之一就是她!”天帝的臉上神情複雜,有憤怒,有失望,也有痛心。
“天后?陛下是說天后命人在背後散佈阿月的謠言?”清櫻抬起頭看著天帝,下午和司命等人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也懷疑過,天后這麼容不得阿月,這些對阿月極其不利的謠言很有可能就是她安排人去散佈的。可是,考慮到謠言也針對了冥王,是要逼天帝去找冥王交出月靈兒,清櫻就覺得那地煞的眼線更有可能是造謠的人。
“是的,我上次回去的時候曾暗中在飛鳳宮的大殿裡安放了一個小小的聽音符,可以將她與其他人談話的內容記錄下來。結果今日我回去,試探她對這些謠言的態度,她果然以此說事,要我千萬不要將紫瑩許給阿月。我離開時取走了聽音符,便聽到了她命汴宸四處散佈謠言的對話。”天帝的臉黑得很難看。
“而且,我曾命二郎神暗中調查汴宸,二郎神跟蹤汴宸至飛鳳宮,也聽到了她和汴宸的對話。”天帝垂著眼簾,手摩挲著茶盞上的雲紋,“之前你和冥王的分析的確是對的,她的確就是那下蠱的人,只不過沅芷、阿月月夕閣的小仙童等人都是她指使汴宸暗中去下的蠱,而我懷疑凌天則是她親自下的蠱。畢竟凌天常在飛鳳宮進出,不可能對她有所防備,一杯茶水便能達到她的目的。而今,她命汴宸四處撒佈關於阿月的謠言,剛好又幫了那地煞奸細的忙。她是不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錯得有多離譜!”
“也許,她是為了二公主吧!”清櫻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天后的舉動。在天后心裡,阿月就如此不堪麼?就因為與自己這層特殊的關係,天后就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阿月不利?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阿月身心俱疲,天后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可憎!
可是,面對已經快要隱忍到極點的天帝,清櫻不能說一句重話。這個時候她心裡的不滿一點都不能表露出來,她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天帝。她很清楚,在天后這個問題上,自己不能發表太多的言論,否則會干擾天帝的獨立思考和獨立判斷。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這樣的做法都實屬齷齪!我對她真的是徹底失望了,當年的我真真是瞎了眼。”天帝說到這裡,握住茶盞的手猛地一用力,那茶盞竟在他手中碎成了片,天帝的手心頓時鮮紅一片。
“陛下!”清櫻一驚,立即起身跑到天帝身邊,手一拂,那些碎片都飛到了一旁。清櫻心疼地握著天帝的手,掏出絹帕輕輕地將那些血漬試去,又拿出金創藥細細抹在那些細小的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陛下,不必動氣,這樣的謠言遲早會不攻自破的。”清櫻握著天帝的手,“一切都會過去的,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陛下再忍忍。”
“阿櫻,我真的已經忍無可忍了!”天帝將清櫻拉進自己懷裡,頭伏在她披散著的一頭青絲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一時衝動娶了她,給自己釀了這麼大一杯苦酒。今後我要如何面對眾仙審視的眼光?”
“陛下!”清櫻心疼地伸出手將天帝抱住,面對一個一貫強勢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