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給他的方法來淨化自己,要知道那種方法真的是極其痛苦。她等了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兩千年後。她永遠記得那一日,昭晨一身的白衣,瀟灑走來,沒有兩千年前的妖氣,一身浩然正氣,立於她的面前對著她燦然一笑,說著,他叫做竹皓來自一片竹林。她的心狂喜,她知道,竹皓是為了她而存在的。
她怎麼會允許屬於她的人被其他人窺視?她絕對不允許!
“那麼這些算是什麼?”昭晨伸手一拉自己的衣襟,寬大的祭司服猛的被退下至腰間,露出了上半身,上面遍佈著猙獰的傷痕,一條一條一道一道,縱橫交錯,每一條每一道都是那樣的猙獰,讓人不寒而慄,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刑罰才會留下這樣恐怖的傷痕?
“這些……”韻聖看著昭晨身上的傷痕,眼中痴迷,喃喃自語著,伸手輕輕地撫上那些傷痕,“這些是我愛你的痕跡。”
“哈哈……”昭晨大笑著,極盡癲狂,“韻聖,這也就是你偉大的愛?你的愛果然夠特別,果然夠深刻!”
“竹皓,這些都是因為你不聽我的話,你為什麼要出去?你為什麼要讓他們看到你,你不知道你自己長得有多美嗎?你為什麼要頂著這樣妖豔的臉去勾引他們?你這個賤人!”韻聖的神志已經完全沉浸在千年之前的歲月之中,那飽脹的嫉妒讓她發瘋,狂吼著。
“終於說出你的真心話了。”昭晨冷笑著,妖力一凝,身上冷光一閃而過,白色的祭司服忽的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平日裡冷酷的黑衣,一身的黑衣不但沒有絲毫遮掩住他的美,反倒為那份妖嬈平添了幾分邪肆,“韻聖,我要告訴你,竹皓已經死了。”
“竹皓、死了?”韻聖大腦似乎一時無法接受這個訊息,痴痴地盯著昭晨,眼睛眨了眨,不太適應昭晨一身的黑衣,那一抹代表著死亡的黑刺痛了她的眼眸也讓她清醒過來,恢復了平日的溫柔,柔柔的說道,“竹皓,你別開玩笑了。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地嗎?”
韻聖莞爾一笑,似乎是在勸著一個任性的孩子:“好了,竹皓,別任性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對你了,你也別亂跑了,好嗎?”
“你所謂的別亂跑是什麼意思?讓我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不見任何人不與任何人說話,我的眼中只能有你,我只能跟你說話,你高興了來逗逗我,閒下來的時候跟我說說話是嗎?”昭晨眼中覆上一層冰冷的寒冰,冷哼著,“韻聖,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竹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韻聖激動叫著,“你可以不感激,你可以沒有感覺,但是你不能這麼說我!”
“別叫竹皓。”昭晨冷冷的說道,聲音裡沒有半分溫度,“我說過竹皓早就死了!”
“好了,竹皓,你不要開玩笑了。以前的事情不論誰對誰錯,我們全都不要計較了,當全都沒有發生好嗎?”韻聖溫柔的拉著昭晨的衣袖,眼中有了懇求的神態。
“沒發生?”昭晨眼眸一眯,冷意迸現,“在你一次一次神力大發的時候,在我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的傷痕的時候,竹皓就已經死了。將我騙入地府,用降妖靈石將我困在其中,一次一次撕扯著我的靈魂殘忍的控制著我的時候,竹皓已經死了。將我扔下地府的深淵任由地獄之火將我吞噬的時候,竹皓就已經死了。死了千萬遍。”
伸手一扯,扯回自己被韻聖拉住的衣袖,一臉的煞氣:“韻聖,你覺得有哪知妖可以在經歷過這些之後還活著?早就灰飛煙滅無數次了吧。”
“竹皓……”韻聖輕喊一聲,突然見到昭晨冷冷的眼神,吞了吞口水,囁嚅著,“昭晨,你聽我說,我當時是氣極了……你沒有看到那些人盯著你的眼神,我是嫉妒的快瘋了才會失去理智,昭晨,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你消失的這一千年,我找了你一千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