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驟攏。
水官真君見識過諸童子繩陣的厲害,見眾人鎖魂繩向一起驟攏,忙喝道:“小心他們的繩陣。”魚老笑道:“還用你說?”一時間金光更盛,那些鎖魂繩被金光陷住,諸童子竭力催動法咒,卻是轉動困難,這才驟然色變,那鎖魂繩一被金光陷住,魚老念動咒語,逆轉五行,只見鎖魂繩上紅光越來越弱,竟漸漸被金光吸去靈力。
便在此時,卻見遠處一行紅衣童子駕雲而來,正是方才追擊水官真君的諸童子,那此童子見諸童子鎖魂繩被金光陷住,忍不住笑道:“火十七,你真是無用,這許多人,竟被他金光陷住。”
為那童子名字正叫做火十七,他此時陷於敵手,聞言不敢爭辨,只道:“火元兒大師兄,大家都是為師父做事,出了事情,須是大家面上盡皆無光,你還不出手相助?”火元兒笑道:“好,看在師父面上,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他身邊那白衣童子忽地道:“好一件水門法寶,火師兄,你只擒他人便可,休要壞了他法寶。嘿嘿,他這一件法寶不以虛空之術,竟能蓄儲無盡之水,當真靈妙。”
火元兒應了,祭起鎖魂繩,他見機極快,不待那金光陷住鎖魂繩,便輕聲呼喝,其他二十二名童子應聲各祭鎖魂繩,一時間二十三根鎖魂繩已連在一起。
二十三根鎖魂繩布成繩陣,登時威力大增,金光竟陷他不動,那繩網緩緩移動,一遇到鎖魂繩便吸了過來,一時間越聚越多,威力也越來越盛。
魚老心中微震,知他那鎖魂繩每多驟一根,威力便增大一分,當下催動真言,那缸中雙魚越遊越快,缸底金橋便越來越大,金光也越來越盛。
那鎖魂繩先時被金光吸去了不少靈力,此時雖又驟數十根,但威力卻大不及平時,那繩陣竟也漸漸被金光陷住,旋渦金橋中出一陣吸力,要將一眾鎖魂繩吸入缸底,那時以水滅火,便可將之煉化。
雙方此時鬥法,都知性命交關,一旦落敗,必定兇險莫名,各以本身真元催動寶貝,那魚老更是盤膝坐下,眼觀鼻,鼻觀心,抱元守一,一陣陣古老而奇異的吟唱自他唇間流出,化做一片片靈力金光落入缸中,催動法陣運轉,那些紅衣童子也自半空落下,各尋石壁山間落腳,全力催動法力。
雙方一時僵持不下,紅衣童子自來仗著那鎖魂繩陣無往而不利,此時忽遇高手,微一僵持,心下不免焦燥,便見不支,瀛洲九老和地水二真君看地明白,不由的齊齊暗叫一聲“僥倖”,心知這些童子必竟沉不住氣,再看魚老時,只見他渾身上下汗如雨出,一遇微風,登時化做陣陣白氣,眾人都是此道高手,知道自來神通之輩修成長生之體,筋骨皮肉堅韌細密,那時氣血神意內斂,化做九轉金丹,內護元氣不漏不瀉,外護寒暑風煞不能內侵,不論何等酷熱之境,也休想曬出他一點汗絲,此時魚老汗如雨下,顯是體內真元已催動到了極處,他此番縱然獲勝,也必真元大耗,沒有三五百年的功夫是修不回來了。
魚老見眾童子漸漸慌燥,也自心下暗道“僥倖”,便在此時,忽覺缸中陰陽神魚出一陣“嘶嘶”之聲,聲音怪異,與平日迥異,心下暗道:“奇怪,這神魚我已養了將近五萬年,可從末聽到如此叫聲。”他經年磨鍊,這陰陽雙魚早已與他靈志相合,此時更查覺那魚身上傳來了一陣陣莫名燥動,忽然之間,只覺那陰陽雙魚身上竟生出一股股極強的氣勁,竟是平日所末見,心下不由的又驚又奇。
這魚缸神魚原是他當年無意間得來,內中奧妙,便連他自己也難盡知,到他後來神通大成,也曾無數次將神念探入缸中,魚腹查探,以希能盡解其妙,卻又不見有何異處,然他心中總是隱隱覺得,此缸中另有大玄妙,但到底有何玄妙,卻是說不出來。
此時雙魚燥動越來越是厲害,忽聽得“轟隆”一聲大震,天空中一個大雷打了下來,剎時間黑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