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就拜託你公司裡的保安把我請了出來。”
說到這裡,她憨憨一笑,“今天輪到我公休,明天以後恐怕就沒有時間了,所以想趁著今天見你一面,沒想到竟一直等到現在。”
見蔣承陵依舊冷峻著一張臉,緊閉著雙唇不發一語,她驚覺道:“該……該不會是這個時間,你還要繼續忙工作吧?”
他逼自己忽視她真誠的表情,並壓住心底的抽痛,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她剛剛在冷風中啃麵包的淒涼畫面,冷聲道:“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她用力點點頭,“對啊,你之前不是說有會議要開?也不知道你要忙到什麼時候,反正我今天沒事,就多等一下。”
這種天氣?她竟然真的在大樓外吹了一整天的風?
他後悔自己交代秘書把她趕走,無論她這次來找他出於什麼目的,好歹兩人曾共同擁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這麼不留情面的趕她離開,實在是有些……殘酷。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雷曼曼見他終於有空理她,忙不迭向他解釋自己現在的處境,及即將瀕臨破產的慘狀講給他聽。
蔣承陵原來猜測她和那些女人一樣,只為貪圖自己的權勢和財富。沒想到她囉嗦了半晌,只不過是想要他支付上海行的另一半房費。
因為他錯誤的猜測,今天她因而飽受折磨。
雖然心底全是對她的愧疚和歉意,可嘴上卻怎麼也說不出要求原諒的話。
她口中說的那筆費用,他明明記得在回到臺北後,吩咐過秘書,寄張支票到上海香格里拉酒店,要求酒店將雷曼曼當初付的費用還給她。
當初講好由她承擔全部費用,可那時不過是想逗她玩,他怎麼可能花女人的錢,更不可能去佔她那點小便宜。
如今她主動找上門來,就說明那筆賬目似乎出了問題。
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見她凍得小臉慘白,身子不斷髮抖,蔣承陵忍不住膠下外套披到她身上。
雷曼曼揚著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的看著他。
“這裡不是說話的場所,而且我想你也餓了一天,我們找個溫暖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第4章(1)
也許是為了補償自己今天判斷的失誤,蔣承陵開著跑車,載著雷曼曼來到了一家環境十分優雅的法國餐廳。
點了幾道招牌菜,又叫了杯餐前酒,才柔聲問道:“這麼說來,雖然你這次採訪立了大功,可是你老闆卻不肯為你報銷另一半的費用?”
“是的,是的。”雷曼曼忙不迭點頭,可憐兮兮地哀求,“蔣先生,我知道做人不該出爾反爾,可我實在是有苦難言,上次咱們在上海的花費,可是我這些年辛苦攢下來的血汗錢,我知道這筆錢對你來說也許是九牛一毛,可對我來說卻是天文數字……”
聽她哭訴半天,蔣承陵終於明白她今天來找他,真的與勾引和覬覦他統統無關,她只不過是單純的想從他這裡拿到她多花出臺的另一半住宿費而已。
心中有些雀躍,也有點失望。
前者,是因為他確定知道自己當初對她的看法沒錯,她果然是個可愛又與眾不同的女孩。後者,則是兩人在上海的那些日子,彼此肆無忌憚的說笑吵鬧,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上演恩愛夫妻秀,難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剛剛他趁著去洗手間的時候,打了一通電話給秘書,詢問那張原本該寄去上海的支票空間出了什麼問題,原來是財務部門將支票寄錯了地址,昨天信件才被退回來,途中耽擱了許多天,難怪此時雷曼曼會哭喪著臉,一副天要塌下來的可憐模樣來找他。
瞭解狀況後,他吩咐秘書那張支票暫時不用寄過去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竟有些捨不得就這樣與她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