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的自己不信,為什麼這個道姑一說自己就信了。
道姑甲見他呆成了這個樣子,心裡不由忐忑起來,這新郎官好像真不知道新娘子是誰,那麼大家為什麼要瞞著他呢?看這樣子,不會是嫌棄師妹是寡婦吧?不過也是,一般頭婚的年輕男人有誰會願意娶個寡婦,尤其是有點選擇條件的男人,聽說師妹比他年紀還大上不少,也難怪。
道姑甲自然是站在武當的立場幫自己人說話,她也不介意剛才林子閒噴了自己一臉的茶水了,在那笑著寬慰道:“琴師妹可是我們武當最漂亮的女子,又是我們掌門的女兒,可謂是才貌雙全,又有家世背景,多少男人想求都求不到,姑爺真是好福氣啊,簡直是羨煞天下男子。”
“呃……好福氣,好福氣。”林子閒乾笑著應承兩聲,在那猛灌茶水,心裡在罵娘,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就在這時,道姑乙笑著推門而入道:“師姐,新娘子那邊和外面都準備好了,儀式可以開始了。”
道姑甲主動拿走了林子閒手中的茶杯,伸手相請道:“新姑爺,跟我們去請新娘子吧。”
“走!看新娘子去。”林子閒大手一揮,已經搶先出門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司空素琴,因為他想不通司空素琴怎麼會變成自己老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可能啊,不會是這幫傢伙聯手涮老子開心吧?
他哪知道這件事情的最終起因是羽休想佔林保的便宜,想做林保的長輩,才極力促成了這事。
兩位道姑一追出門,立刻著急喊道:“姑爺,錯了,走錯了,不是外面,往這邊走,你怎麼能一個人跑出去,要出去也得帶上新娘子一起啊!”
大步走向前廳的林子閒一愣,剛一轉身,兩位道姑已經追來把他拉向了另一個方向,趕緊搶了回來直埋怨,“姑爺,你一個人跑到禮堂去是鬧哪樣啊,總不能你一個人去拜天地吧?到時候讓掌門怎麼看我們這些辦事的人,你這不是坑我們嘛。”
林大官人頓時巨汗,不熟悉這裡的地形是個原因,主要是對這事沒經驗。
庭院屋簷下都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兩位道姑把林子閒領到貼了一雙大紅喜字的主臥門外後,道姑甲敲響了門,笑道:“開門,新姑爺來接新娘子去拜堂咯。”
房門嘎吱開啟,又有兩位年紀稍大和稍微年輕的道姑站在了門後,看著林子閒微笑點頭。
林子閒實在沒心思和她們囉嗦,又把他們定位成了道姑丙和道姑丁,同樣微笑點了點頭後,便夠了個腦袋往屋裡探尋。誰知道姑丙笑道:“新郎官不要著急,稍等。”
嘎吱,門一關,差點沒撞林子閒鼻子上,害林大官人吃了個閉門羹。
稍過一會兒,門又開啟了,道姑丙和道姑丁扶著一個身穿鳳冠霞帔的女人出現在門後。新娘子頭上蒙著紅蓋頭,嬌軀籠罩在大紅袍裡面,那叫一個從頭紅到腳,壓根沒辦法看清是誰,而且這裝扮也看不出體態是不是司空素琴。
林子閒正狐疑之際,道姑丙已經捧了一條中間盤著大紅花的紅布條過來,一頭放在了新娘子的白皙玉手中,另一頭則遞到了林子閒的面前。
林子閒盯著遞來的紅花布帶,滿臉疑惑地問道:“幹什麼?”
此話一出,新娘子籠罩在大紅袍裡的嬌軀不由動了動。
道姑丙更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牽上啊,牽新娘子去拜堂啊?”
林子閒恍然大悟,隨手拽上了紅布,心想搞這繁文縟節幹什麼,直接牽手不就完了。
道姑丙和道姑丁立刻慢慢扶著新娘子出了門,誰知林子閒也湊了過來,嘗試著喊道:“司空,司空是你嗎?”
新娘子這個時候正是裝靦腆的時候,哪是和他扯閒天的時候,自然是保持著應有的矜持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