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隨風潛入夜,悠揚,纏綿,刻骨,透人心扉。
正坐在廚房矮凳上燒著柴火的司空素琴微微一怔,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後,慢慢起身走到了廚房門口,倚靠在門框邊看著獨自坐在院門口的林子閒,正堂門口昏暗燈光照射的背影顯得異常寂寞。
司空素琴從憂傷的曲子裡聽出了無盡的思念之情,那婉轉悲傷的旋律似乎在向某個女人傾訴,她銀牙微微咬唇,神情顯得很複雜……山腰背手站在山緣邊仰忘無盡蒼穹的林保,同樣微微偏頭看向了山腳的院子,隱隱看到了廚房門口燈光下的女人身段,也隱隱看到了坐在院門口的男人,同樣聽見了斷斷續續隨風飄來的憂傷。
“老林,熱水燒好了,快去洗澡。”康九香從屋裡走了出來喊道,走到他身邊時,也忍不住‘咦’了聲看向山腳,奇怪道:“是誰在吹口琴嗎?”她對這聲音不陌生,因為她女兒以前就經常吹。
林保回頭看向星空,嘆息道:“江山萬里,最風流不過俠骨柔情,好兒郎就怕難過美人關,痛過也好。”
康九香狐疑道:“你嘀嘀咕咕說什麼?”
林保突然轉身,大胳膊攔腰夾起驚呼掙扎的康九香就走,呵呵大笑道:“我說咱們一起去洗澡。”
(未完待續)
第七二四章 名花財團
察覺到身後慢慢逼近的腳步聲,口琴聲戛然而止,林子閒手握口琴試圖遮掩姓地放下,微微偏頭,看到一雙腳站在了一旁。
熟悉的體香味襲來,司空素琴慢慢坐在了他身邊,依偎著低聲問道:“很好聽,為什麼不吹了,是我打擾了你嗎?”
之前拿的打火機伸手遞了過來,林子閒剛將打火機抓在手裡,司空素琴伸手抓住了他另一隻手裡的口琴,抽到手中翻看了一下,然後放在嘴邊用力吹響了一下‘嗚’,隨即輕笑道:“我不會吹。”
“想學?我可以教你。”林子閒笑了笑,隨手摸出根菸點上了,深吸一口,抬頭對著夜空長吐出一條煙龍。
司空素琴搖了搖頭,翻動著手中的口琴,問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林子閒搖頭,嘴裡叼上了煙,笑眯眯看著遠方夜空最閃亮的那顆星星。
有些事情真的沒那麼容易忘記,他曾經以為'***'可以忘記,於是世界各地的女人瞎搞了不少。後來又以為投入另一段感情可以忘記,結果發現自己不是喜新忘舊的人,反而弄得更糾結。現在結婚了,有了明媒正娶的老婆,可仍免不了觸景傷情……這世上有個詞叫做‘刻骨銘心’。
“那…”司空素琴咬唇道:“你心情好像不好,是我惹你不開心了?”
林子閒順手彈飛菸蒂,吐出口煙,伸手抓住了司空素琴的下巴,把她腦袋扭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他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看到這隻口琴想起了一個‘好朋友’,她曾經送了一隻口琴給我,可是後來卻因為救我…死了!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我們不會有機會坐在這裡。”
司空素琴目光閃了閃,問道:“是個女人?”
林子閒點頭笑道:“而且還是個美女,怎麼,你吃醋了?”
“嗯,吃醋了。”司空素琴認真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真吃醋了。
兩人凝視了一會兒,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什麼。
林子閒突然笑著岔開話題道:“你不是在燒水嗎?水燒好了?”
“在燒。”司空素琴回道。
林子閒搖著她下巴笑道:“良辰美景,來,叫聲老公應應景。”
司空素琴毫不猶豫地喊道:“老公,好老公,親愛的老公,應景嗎?”
林子閒呵呵一笑,“走,老婆,去看看你水燒得怎麼樣了。”拉著司空素琴的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