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瀾怎麼了?”耳邊傳來乾隆有些驚慌的聲音,“快傳太醫!”
“皇上,不用叫太醫了……”景瀾以為自己沒休息好,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乾隆打斷她的話:“都快暈倒了,還不讓叫太醫?”對冬香吩咐道,“別理你們主子,聽朕的。”一邊把景瀾扶到床上。
景瀾見狀也不阻攔,只是推了乾隆一把,催促他:“皇上放心,已經叫了太醫,不會有問題的。可能最近事比較多,有點累。皇上日理萬機,不可因為景瀾耽誤社稷大事,再不走,早朝就要遲了。”
乾隆猶豫了會兒:“那景瀾好好歇著,朕先走了,等下了朝就來看你。”轉身對容嬤嬤叮囑道,“傳下去,皇后有恙,今日請安就免了。”
景瀾想起身恭送,被乾隆一把按下:“你給朕好好躺著,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規矩。”景瀾聽話躺下,閉上眼,沒多久又沉沉睡過去了。朦朦朧朧間好像聽到有人談話的聲音,可實在太困,睜不開眼。
再次醒來時,見乾隆已經坐在自己床邊,見景瀾清醒,一臉喜悅:“景瀾醒了?有沒有不舒服?肚子可餓?”不等景瀾回答,自顧自地叫人:“來人,端些吃食上來。”
乾隆見景瀾迷茫的樣子,笑道:“朕一時太興奮,忘記告訴你。”說著,左手摸上景瀾的小腹,“太醫說,景瀾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只是最近勞累,動了胎氣,需要好好靜養。”
景瀾眨了眨眼,又有了?出巡回來後發生一連串的事,她也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但不可否認,無論懷孕幾次,心裡對孩子的到來總是充滿期待。
不一會兒,容嬤嬤就端著一碗粥和安胎藥進屋伺候景瀾用膳。
“朕來。”乾隆接過碗和湯匙親手喂景瀾吃飯、喝藥。景瀾既感動又好笑,她哪裡病得這麼嚴重需要人喂,而且這一勺一勺的喝藥,只讓她覺得更苦。不過難得乾隆體貼一回,她總不能不識好歹地拒絕吧?
待冬月把餐具收拾好,很有眼色地退出房間,乾隆握著景瀾的左手放在自己手掌裡把玩。半晌,張了張嘴,猶豫地問:“景瀾,太醫說你除了過度疲勞之外,還心思過重,可是有什麼心事?”
景瀾愣住,她的心事怎麼告訴乾隆?他突然對令嬪產生興趣,雖然知道他不是記憶中那個腦殘的皇帝,可總會擔心。難道要她告訴乾隆,你現在寵幸的這個女人將來會攛掇你認個人形兵器的假格格?我們之間會因為她發展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乾隆見景瀾不答,以為她不好意思,便主動提起話題:“令嬪……景瀾不用放在心上,朕留著她有用。”說著把景瀾抱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黑髮,“你現在只要放寬心,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不要多想。景瀾,相信朕,朕會保護你和孩子們的。”
景瀾伸手抱住乾隆,輕輕應了聲:“唔!”
乾隆畢竟政務繁忙,見景瀾沒有大礙,便回養心殿。景瀾靠坐在床上,回想乾隆剛才的話,再結合這幾天發生的事,有些明瞭他的用意。乾隆知道嘉妃插手永壽宮的事,卻藉著令嬪的事發作,目的是要嘉妃和其他妃嬪把目光瞄準令嬪,讓永壽宮淡出眾人的視線。純妃能晉貴妃,是因為她本分。而且還留有一個貴妃的空位,就會讓人存有念想。作為一個帝王,他能為自己做到這樣已屬不易,只是在這後宮,靠人不如靠己,景瀾不習慣把自己的將來、孩子的安全都寄託在別人身上,尤其那個人還是乾隆,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景瀾和太后為了以防萬一,當令嬪還是魏貴人時,就在她身邊埋了棋子,很惡趣味地選了令嬪的貼身宮女,冬雪。太后畢竟陪著雍正走過九龍奪嫡,一出手便找到冬雪失散多年的妹妹,拿捏在手裡。景瀾她們沒有要求她做什麼,只要定期傳回關於令嬪的訊息。那個時候令嬪還不受寵,沒人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