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現在如何了?”乾隆靠在椅背上,緩緩開口問高無庸。
“回皇上的話,聽太醫說,這名姑娘沒有傷到要害,如今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高無庸把剛得到的訊息回報給乾隆。
乾隆猶豫了下,還是站起身:“前頭帶路,朕去看看。”走了幾步又停下,“她被安置在哪裡?”
“回皇上的話,在延禧宮。”高無庸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答道,心裡暗恨五阿哥的不知規矩,讓他們這些奴才難做。
“哦?怎麼會在令妃那而?即使皇后不在後宮,這管事的也應該是舒貴妃吧?”乾隆聞言,挑了挑眉,表示不虞,似又想起些什麼,“可是五阿哥送去的?”
“這奴才倒是不清楚,不過聽下面的小蘇拉談起,似乎剛剛在延禧宮見過五阿哥。”高無庸拐彎抹角地回答了乾隆的提問。
“你個奴才,倒是越來越滑溜了。”乾隆也不在意,笑罵了一句,畢竟這麼多年下來,高無庸還是挺知道分寸的。
延禧宮內,令妃一聽見有太監唱道,迅速地醞釀了下感情,換上焦急心疼的表情忙迎上前行禮。乾隆走到床前仔細打量還在昏迷中的女子,一張充滿英氣的鵝蛋臉,濃濃的眉毛,略帶粗糙的面板不似宮裡幾個格格那麼白皙。乾隆微微皺眉,夏府在濟南也算是望族,女兒該是嬌養,可這名女子的臉上還有一些不像是養在深閨的姑娘該有的斑點(雀斑),反倒像是不斷在外奔波而形成的。究竟是因為夏雨荷未婚生子被趕出家門導致她生活艱難,還是說這名女子可能不是她女兒?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她會知道雨荷呢?
令妃見乾隆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女子,愈加肯定心裡的想法:這個肯定是皇上的私生女,只要她利用得好,就能大大為自己加碼了。可皇上到目前位置還沒有透露這姑娘的身份,她什麼也做不了啊……
令妃決定先探探口風:“皇上,這姑娘是……”
乾隆似笑非笑地望著令妃不做聲。
令妃正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床上的姑娘傳來“嚶嚀”一聲。令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高聲喊道:“快喧太醫!”這次乾隆沒有阻止。
太醫在把了脈、說了一番好好休養之類的話後,就先離開了。
“我的扇子、我的畫呢?”床上的女子回過神後,強撐著起來。
令妃一把將她按下,柔聲道:“你這孩子,還傷著呢,小心傷口又要裂開了?快躺下,扇子和畫不會飛走的。”
乾隆讓人捧上字畫,神色難明地問:“這畫和扇子都是你的?”
“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快還給我!”剛躺下的女子再次掙扎著起身,想要奪過乾隆手中的東西。
乾隆見她這麼看重自己手中的字畫,可見是清楚這兩樣東西的來歷的:“你叫什麼名字?聽說你在圍場時,口中一直喊著皇上,你找朕可有何事?”
“是呀,現在在你眼前的就是皇上,姑娘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令妃手指乾隆,插嘴道。
“你就是皇上?”那女子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失血過多造成她頭腦暈眩,迷迷糊糊間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我叫小燕子,你還記得十六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小燕子?沒有姓嗎?”乾隆抓住她話語中疑點追問,“夏雨荷是你什麼人?”
“姓?”小燕子剛要回答沒有,突然想起自己有結拜姐妹、也有孃親、有生日、有姓氏了,“我姓夏,夏雨荷是我娘。”
“你生辰是什麼時候?”乾隆緊握雙拳,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小燕子是她女兒。
“壬戌年八月初一。”小燕子虛弱地回答,還好前幾天她剛剛有了生日,不然今天就丟人了。
“皇上,難道說……”令妃故作驚訝地看看小燕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