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迷得暈頭轉向,痴痴的望向他,他原是極深情的注目著我,卻漸漸笑開,終於忍不住,頭搭在我肩上,胸膛隱隱震動,哈哈大笑起來。
我急忙捂住要應聲的嘴,暗暗咬牙,抬眼瞪著他!
爹,知女莫若父啊,你說的沒錯,偶是被美色所迷……傅君顏這又是怎麼了!怎麼了!
我呼著氣抱怨道:“你就笑吧,明天爹地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狠話剛落,我自己心底卻咯噔一下。
想了想,從上到下打量收了笑恢復正經的傅君顏,他也任我看,一臉任君消遣的模樣。我拖著腮,有點嫌棄的問:“傅君顏,琴棋書畫你都會的,對吧?”問完,又覺得自己這麼問是純粹的浪費表情,擺擺手說:“反正你是萬能的,應該什麼都會的吧……我可是在慪氣哦!我很生氣你逗著我玩哦!”我虛張聲勢的哼了一聲,嫌氣勢不夠,咽咽口水道:“我只是好心才告訴你的哦!爹地可能會讓你陪他下棋的!他最近得了本古棋譜,還是殘本,每天對著棋盤左擺擺,右擺擺,神神叨叨的。不過我和安安才不理他,我還用圍棋子教安安下五子棋了呢!”
我越說越眉飛色舞,傅君顏卻伸出手來拉著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輕聲說:“寶貝,我不會下棋……”
……不是吧……我錯愕抬臉無辜的看著他,哀怨質疑道:“可是!君顏公子,不是應該,什麼都會的嗎?”
他笑,微微低下頭,指了指自己說:“君顏公子,也是人呀……”說著,有些孩子氣的戳了戳自己的臉。
笑著把我拉近懷裡,親暱地俯身親吻我的額頭,抱了抱我說:“乖,不早了,睡吧。”
我糯糯的問:“那下棋怎麼辦?”拉住他要鬆開我的手,有些焦急。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摸摸我的頭,聳聳肩,牽著我回到床邊,看我躺下,給我壓好被角,關上燈,才又吻我的額頭,輕聲道:“傻孩子,晚安。”
第二天早晨,我又喝上了君顏牌牛奶,我捧著杯子,一口一口的喝著,快樂的一個勁的傻笑。傅君顏一直含笑看著我,不一會,伸出大拇指要擦我嘴角的奶沫,我縮縮脖子,喜氣洋洋的指了指自己嘴角的奶泡泡。想起上回拍的廣告,眼底亮了亮,我歪著頭喝了一大口杯裡的牛奶,晃著腦袋甜笑著說:“才不擦!這是,每個早晨,愛的味道!”說著眯眯眼,我放下杯子,跳進傅君顏懷裡,頂著一嘴的奶沫就往傅君顏臉上親,他也不躲,任我折騰,只是雙手連忙摟著我,扶著不讓我摔下去。
開車回別墅的路上,我變得不淡定,左右給傅君顏出主意:“要是爹地真讓你陪他下棋,你就直說自己不會好了啊。”
他點點頭,我心稍安。
除了我幼年年紀太小,爹地無法一個人照顧我,所以請過保姆外,家裡,從來沒有什麼傭人。曾經我以為是家裡古董太多的緣故,後來才知道,是因為爹地不喜歡別人動媽咪留下來的東西。他要一個人守著,那是他的精神世界,整個世界。
傅君顏的車停在了別墅區的公共車庫,終於到了家門前,我有點緊張,咬著下唇偷偷瞅瞅傅君顏,再偷偷瞅瞅門,傅君顏伸出指頭,笑著讓我別咬唇。我再看看他,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暗自做了下心理調適。
我吸了口氣,就上前一步,拿鑰匙要去開別墅外的歐式鐵門。傅君顏卻笑著搖搖頭,把我拉回到他身後,上前按響門鈴,爹地接起後,我聽他開口緩聲道:“伯父您好,我是傅君顏,冒昧來訪,請多多包涵。”眼底一片溫和從容。
進到屋內,爹地看看我,又看看傅君顏。顧小安在樓梯上扶著把手探著腦袋往下看,看見我,脖子縮了縮,小傢伙被我恐嚇後,如今日日都怕我沒收走他的奶瓶。再看見傅君顏,哇的一聲蹬著小腿往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