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罰分明固然是好事,可爺也不能被自己的私心矇蔽了心智。縱然小君熙是在嵐閣出的事,縱然你們自秋兒的房裡搜出了可疑物件,但您不曾詳加調查,就認定她便是罪魁禍首,便以鞭刑嚴拷,討取所謂的解藥,這樣也未免太有失公允,太讓人寒心了……
“王爺南征北戰這麼多年,又是朝堂重臣,心下應該知道,所謂的人贓並獲,到最後說不定,只是一場借刀殺人的計謀——借鑑古來之錯案冤案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只看表面現象,看到的只是假相……
“王爺,這樁案子,你辦的真是很不靠譜!”
紫珞一時沒忍住,對峙在那裡,衝著蕭王嚴辭利叱,氣場老強大。
在場的人都知道,膽敢跟金晟叫板的,這世上沒幾個。
當年的君墨問是其中之最,但到目前之止,還沒有女人敢當面訓教金晟。
如此劈頭蓋臉的一數落,金晟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沉,越來越深不可測。
待續!
今日更畢!
正文 蠱亂,怪事又迭起 3
景侃小心的瞄著臉孔寒起來的爺,心頭想:這女人……咋就不怕的呢?
昨夜,凌嵐就把爺給惹火了!
當時他有外頭侍著,親眼看到爺自裡面出來的時候,臉色是鐵青鐵青的,比青霜寶劍還要寒上幾分,分明是動了真怒。累
奇怪的是,當時爺並沒有拿凌嵐公主如何,這已經是奇事。
偏偏這個公主居然還是那麼的不識趣,今兒還敢往老虎身上拔鬚?
她這是故意在招惹爺的側目,對她加以關注?
不對!
她若有心得爺的賞識,昨兒就不可能把人給惱怒。
還有,她喝叱爺的架式有點眼熟!
像——像君墨問!
可,為什麼凌嵐會像君墨問?
他心頭突突的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君公子是個女人的話,他家爺會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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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金晟鼓掌,面無表情。
“好一個伶牙利齒的凌嵐公主,本王查案,誰借你的膽,來這裡指手劃腳?”
“指手劃腳?”
紫珞站在金晟跟前,低笑,難以苟同,就道:
“爺,您又用錯詞了,這叫犯言直諫。忠言雖逆耳,卻是利於行的……爺,奴才的命雖然卑賤,那也是命,若是草菅人命,我的王爺,請問,您拿什麼讓人誠服?”悶
金色的晨光,很燦爛的撒在她身上,明晃晃的一層,耀人眼,令傲然的身姿,顯得格外的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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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凌嵐公主,真是特別。
冷熠在心頭讚了一聲,之前,她在司刑局上的精彩辯解,他是沒耳福聽到,可光看她在清王府的那番作為,以及今日劈頭而來的責訓,就足見其奇特的稟性。
他回頭看,只見金晟把目光縮成了針,狠狠的盯了一下,僅僅就那麼一下。
也許,他在這個女子身上看到了很多類似君墨問的影子。
那個傲氣的少年,會在金晟意氣煥發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潑冷水,偏偏這冷水潑的每一次都會恰到好處。
在軍帳裡,君墨問提倡的是賞罰有據,公私分明。
他說治軍固然要嚴,卻也有通人情,既要立威,也要親民,以誠相待,以信相托,以心易心,才能造就一支堅不可摧的軍隊。
冷熠跟金晟的時候,君墨問已經是蕭王身邊一個最倚重的的一個。
那人,對於蕭王而言,不是謀士,也不是屬下,而是唯一可以與王爺腥腥相惜的知已,無分尊卑。
那時,冷熠不知道蕭王與君墨問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