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帝辛感到自己是那麼年輕力壯,與十幾歲少年之際一般,天天與少女作樂;
“你讓孤,一天比一天青春,一天比一天不曾老去。”
你沒有資格
姬昌自是下榻於雁棲殿,伯邑考早就恭敬的伏在門口,“兒子給父親請安,”“好孩子,”姬昌笑得和悅;
俯下身摻伯邑考起來,一雙深目不時打量著下處,“父親,旦他,”
心細如伯邑考情知姬昌心中所想,“我並沒找旦,”但其實,伯邑考的心細如塵,令姬昌暗暗吃了一驚;
這孩子如此縝密,天長日久,自己將有越來越多的事情會被他看穿;
“父親,兒子不知何故,旦惹得您生氣,”伯邑考亦很想知道,姬昌為何對旦如此絕決;
“他在何處?”姬昌臥於床榻,舟車勞頓,到底是上了年紀之人;
“與箕子大人一處,是祭殿的奴隸,”姬發命宮婢替姬昌準備酒菜,“兒子深為納罕,旦的個性也轉變了許多,”
“變得令人,都快不認識了;”
姬昌與伯邑考相背,聽著伯邑考的話,姬昌不覺暗暗一笑,不摔打摔打,如何作他姬昌的兒子,不歷練歷練,如何如何配作他姬昌的兒子;
“父親,不如吃完酒菜歇下吧?”服侍姬昌,伯邑考極為盡心,他並不知自己並非是姬昌所生,待姬昌,權以父子之道;
“好,”姬昌坐起身,“有多久不曾吃羊肉,”姬昌撕了塊烤羊腿,嚼得興奮,“在囚牢裡,為了搶一塊被牢頭們扔棄的炊餅;”
“大家甚至要對掐,極盡將對方致於死地,佔絕對優勢,才能分到一點殘渣;”
“父親受苦了,聽到這樣的話,孩兒真是,”伯邑考能夠想像出,這種殘酷,囚牢他曾去過,“所以孩兒離開西歧前,無論如何,也要將父親救出;”
“你是個好孩子,”對於伯邑考待自己,姬昌心中明白,“人也很聰明,姬發跟旦比起你,真的差了很多;”
如果伯邑考是自己的親生子,姬昌未免感到有些遺憾,“我沒想到,你少小年紀,能與朝野大臣,周璇有度;”
“這一切,俱是從前看父親學著的。”
你沒有資格2
夜半,雪下得正大,睡意朦朧間,姬昌的眼前,總像有人在不住的晃動;
一輪燦燦金光,那雙假腳,鑰足,還有九侯臨死前,死不暝的眼,“老東西,”直盯著他,一直盯著他;
表情極其恐怖,恨不能將姬昌撕成碎片;
“可惡,”姬昌在惡夢中醒來,半坐在床榻上,“死了還來折磨我,可惡的東西;”
他下意的摸了摸緊收於胸前的寶物,方嘆了口氣,“還在,”為了得到它,費盡心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使了多少手段;
睡意全無,姬昌走出房門,見伯邑考房內的燈還亮著,悽清的琴聲從房內飄出,無奈、悲傷,琴音裡滿是思念;
瑤琴,是姬昌手把手教會伯邑考的,他從前的心上人翹楚,素愛撫琴;
“想是有心事,”姬昌低頭一行,但見雪地裡,直通自己的房門,兩行深淺不一的腳印;
“會是?”姬昌心中疑惑,轉身收了把短劍隱在袖中;
“難道,已有人知自己得了寶物?打起主意;”跟隨著雪地裡的腳印,姬昌心中泛起狠毒,“如此,只得將之除去;”
蜿蜒的腳印溜出雁棲殿,一直到了祭殿;祭殿之外的草菴,奴隸居住的下院;
姬昌看清旦正蜷縮著身子,渾身是傷,靠在草叢裡;
一時心中百感交集,比起自己被困囚牢,又有何區別,走到他的跟前,想要叫他;
“不、不可以,”姬昌又一次狠心的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