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的能耐和手段,但是姚三刀交代過的話猶在耳邊,自己的命又拿捏在對方手裡,怎麼也不敢冒險。
“還愣著做什麼,放人!”他惱羞成怒,將怨氣一股腦發洩在手□上。
其實也不用他吩咐,老闆在別人手裡,下屬還哪裡敢動手。
“阿毛!”蕭闌伸出手,夫諸委委屈屈地瞅他,委委屈屈地抽噎著,又委委屈屈地跳到桌子上,一扭一扭走向蕭闌。
“賀先生,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石井定了定神說道。
“你動了我的人。”賀淵不是疑問,只是冷冰冰地陳述著事實。
石井榦笑一聲,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外面的人呢?”
“解決了。”賀淵淡道。
石井難以置信,可還沒等他說話,船身猛地劇烈搖晃,門砰的一聲被風颳開,狠狠彈在牆壁上,藉著門口的燈光,所有人都能看到水已經湧到甲板上來了。
為了暗算蕭闌他們,石井特地命人把船半夜把船開到湖中心,現在要到岸邊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舉目遠眺,周圍除了狂風暴雨,什麼也沒有,真正是孤立無援。只是石井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本來是為了處理事情更加方便,沒想到現在倒成了催命符。
風浪越來越大,船外甚至捲起一個五米高的浪,狠狠拍向船身,賀淵沒再管石井,而是一把抓過蕭闌就往船艙外跑,小夫諸機靈地咬住蕭闌的衣服,蕭闌伸手一撈,把它撈進口袋,樂雍如顧不上多想,也跟在他們後面。
“老闆,這船可能會被掀翻!”一個手下嚷道。
石井面色蒼白,怒吼:“救生衣呢,快把救生衣拿來!”
已經沒有人理會他的命令了,轟的一聲,船被巨浪掀了起來,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重重跌撞向船艙內各處,水從四面八方湧進來,很快灌滿整個船艙。
賀淵見機極快,在船翻之前,已經隨手抓了幾個救生衣,帶著蕭闌他們跳下水。
水浪轟然巨響,在湖面上翻湧滾動,天色是無邊無際的漆黑,豆大雨點劈頭蓋臉地砸下來,讓他們感覺像是遇到了海嘯,而不是在內湖上。
賀淵一言不發,拽住蕭闌就往岸上游去,樂雍如受了槍傷,之前又遭了一頓打,力氣大不如前,但幸好有救生衣穿在身上,使出吃奶的勁,也能勉強綴著他們。
小夫諸卻顯得很興奮,水對於它來說就像人類呼吸空氣那樣自然,牙齒死死咬住蕭闌的衣服,爪子卻在水裡撲騰,一身絨毛都被浸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勢漸漸小了一些,雨也停下來,樂雍如用力抹掉臉上的雨水:“那些人呢,還有可能追上來嗎?”
“快到岸了。”賀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蕭闌抬頭望去,已經能看見岸邊星星點點的漁火,那是居住在鄱陽湖邊的,世代靠捕魚為生的漁家。
“我們不能過去。”蕭闌低聲道。
他們兩人還好說,但樂雍如身上有槍傷,很容易就會有麻煩。
賀淵點點頭,他強悍得近乎非人,在水裡待了這麼長時間,除了冷硬之外,沒有其他額外的表情,甚至找不到一絲疲倦。
“到岸上,去個地方,離這裡挺近,有我一個熟人,可以相信的。”樂雍如喘著粗氣,說得斷斷續續。
話說完,見兩人一獸都盯著他看,嘴角一抽:“你們看著我幹嘛?”
蕭闌:“現在一聽你說熟人,我就覺得很不可靠。”
小夫諸:“嘰!”
樂雍如想反駁,又想到石井,頓時焉了。
樂雍如說的熟人,其實是自己一個紅粉知己,在當地開的一家夜總會,樂雍如跟她有過幾夜情緣,後來性格相投,倒不知不覺成了朋友。
夜總會的老闆叫劉巖,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