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糗我了行不行?”方問菊有剛打完一場仗的疲倦感。“好吧,我來幫你。”方問菊謝了她的好意。“這件事我要自己處理,誰也幫不了忙。”
“總得讓他知道你在我這裡,否則他找不到你故事還能繼繽下去嗎?”嶽翠峰把白色電話移過去。“打吧!”
“打給誰?”方問菊茫然。
“你為誰眾叛親離就打給那個人啊!”
“我現在沒力氣打也沒心情解釋,我只想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打好嗎?”“隨便你。我下午還有課,不能陪你,一個人不要緊吧?”
嶽翠峰在美語教室教授美語,還接了出版社的翻譯稿,忙得很起勁,剩下的時間扣除睡眠吃飯也沒多少可以分給男人。她從不認為缺少男人就活不下去,更別提要她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差點走投無路。
她出門後,方問菊躺在客寫的沙發床輾轉反側,雖然感覺好累,一時卻睡不著,緊閉的雙眼不代表腦子也安靜下來了。
她翻個身,記起他家也有一張不同款式的沙發床,柔娃當是備用林,然而在最近的一次接觸,他老實的吐露心聲:“那麼做是為了安慰柔娃,其實我跟她分床好些年了,兩人輪流睡沙發,常常輪到我的時候我就留在公司睡樓上的房間。”
他不要父親的事業,所以韓老先生出錢買下他工作的那棟樓房供他創業用。這幾年他也慢慢將樓上佈置起來,呈現不同住家的清爽優雅之風格,如今已成了他倆幽會的現成旅館。
她問過他:“你打算自立門戶了嗎?”
“開玩笑,老頭子還在怎麼可能,再說搬過來之後誰弄飯給我和柔娃吃,住在一起一戶一樓沒什麼不方便,而且我晚回去,也不用擔心柔娃一人在家出問題。”“那你何必把這裡佈置起來?”
“因為房子是我的,我可以隨心所欲的表現,不必受制於業主的喜好和生活背景,我可以放手大膽的做。”
“看來一行有一行的難處。”方問菊頗表同情的問:“當設計師最怕遇上那種客戶?”“狹長的老房子,採光不佳不說,有些業主十分念舊,去年就碰上一個張先生家裡有用了十年曆史的藤製大櫃子,堅持要保留在客廳,所以在設計上選色上都必須遷就那隻櫃子,麻煩死了。”
她有趣的笑了,突然問道:“你常這樣跟你太太抱怨嗎?”
他有點僵,不快的說:“她早不是我太太了,你的記性要好一點才行。”後來才又補充:“她在國中教美術,對做生意的甘苦談完全沒興趣聽。”
那次差點不歡而散,方問菊轉出他對前妻還是有幾分捨不得,語氣才會充滿苦澀,很不甘心就這麼散了的樣子。
方問菊看了有氣,和他吵了起來。韓寶玉顯然很少跟女人吵架,等她發洩完了才說:“太過直率也很傷腦筋,你的脾氣實在不好。”
方問菊罵道:“我最討厭得到便宜又賣乖的男人。”
“你們女人總是以為男人佔了便宜,自己是受害者,既是這樣不甘不願,不如一拍兩散,省得你繼續受苦。”
“我有這樣說嗎?”
“那你發那門子脾氣呢?”
“我生氣你手裡抱一個心裡想一個。”說著自己也不好意思。
韓寶玉哈哈大笑,為她的想象力絕倒。
不行,愈去回想兩人幽會的情景,更加遏制不住想見他的慾望。看看手錶,也許他吃完中飯回公司了,忍不住撥電話過去。
“新閣設計公司,你好,請問找那位?”這聲音好熟,分明是柔娃,方問菊嚇了一跳,忙掛掉,心跳得好厲害。柔娃怎會在他公司出現,他不是不喜歡女兒涉足複雜的所在?一時半刻又怎想得明白。
要是柔娃知道了怎麼辦?這個問題以前不是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