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還別說,人家最後在酒場上真的找回了面子。”李科長說:“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卻出事了。”
“你想,昨天晚上散了宴席以後,忽然颳起了一陣南風。”
“是的,我回到家以後,起了北風了,我還因為這,起床關了關南邊的窗戶。”我說。
“小尹的家在機關的西北方向,他騎著腳踏車往家裡走。應該是一路順風。”
“那是啊。”我說。
“可是,他居然一下子騎過了,騎到了城北的火車站。讓一個旅館拉客的給忽悠到旅館去了。”李科長說。
“那他就住下了?”我說。
“嗨,可能到了旅館以後,因為價格沒有談妥,酒可能也使上勁兒了,他跟旅館老闆鬧翻了。”
“哦,呵呵,去哪旅館裡撒酒瘋去了啊。”我說:“動手了沒有啊?”
“他沒敢跟人家動手——他是醉酒不醉心阿。”李科長說:“他在人家那一畝三分地裡撒野,還不吃大蹭阿,這小子不憨。”
是的,這就是小尹。他奶奶地他絕對不會讓人家無辜地揍他一頓。
“那這小子還是沾了光了啊不是。”
“你聽啊。”李科長說:“他畢竟是喝了許多酒啊,他總是得消瀉啊——”
兩個孩子也都聽得聚精會神。
“他哪兒找兒消瀉去啊?”我說。
“他站人家門口罵大街。”
“啊?“我驚訝地說:“他罵什麼啊?”
“你猜猜。”李科長詭譎地看著我說。
“罵誰啊?合轍是罵我啊?”我說。
李科長看了一眼我兒子,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