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開“他”亂摸的手,怒道:“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對你不客氣。”
“甘子賢,咱們同是男人,我對你可沒有半分興趣,只不過——不瞞你說,我睡覺的時候是有些古怪的姿勢,你可不會介意吧?”語畢,悄悄地靠近他點。
甘子賢還能說什麼?
好吧!睡就睡,反正大家都是男人。總比夜夜露縮荒郊強吧,再說這個看起來弱質纖纖的劉麗君能威脅到他嗎?
“他”要是敢動他,他輕輕一捏就可以捏扁“他”。這樣一想,就心安不少,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
習武的人,一般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要起床練劍,因為人最好的記憶狀態在早上。
窗紙開始發白,透進一縷光,甘子賢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長髮披散,美得像瓷娃娃般的女子,她睡得正甘甜,肌膚勝雪,眉不畫而黛,唇未點而朱,好一個絕代佳人。
此刻,她的一隻手一條腿正搭在他身上,她的臉離他不到一隻手掌的距離,他能清楚地聞到她身上有女子獨有的體香。
“啊!”甘子賢整個人彈跳起來。
“別吵,睡覺!”她迷迷糊糊地動了一下嘴,充滿媚態,一雙玉手如無骨的蛇般纏上他的腰。
甘子賢這一驚可真不輕,他竟然沒有發現劉麗君是女子,除了穿著一身男人的衣服,束著頭髮以外,她實在沒有一點算是男子。
男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滑的面板,這麼細的眉,這麼巧的鼻,這麼可愛的小嘴……可偏偏他現在才發現。
他跟她同睡一張床了,他還要過她,摸過她的手,這種事情是隻有她的丈夫才可以對她做的。
“起來,馬上給我起來。”他怒氣衝衝地對著她大喊。
“人家才剛睡。”她連眼睛都沒睜開,不依不堯地說。
“著火了。”他在她的耳旁大喊。
立刻,劉麗君整個人彈了起來,左看右看,大喊道:“快逃啊,快逃啊,哪裡著火了?”
“你總算起來了,劉麗君姑娘。”他瞧著她,眼裡要冒出火來。
劉麗君看他的眼神,再摸摸自己披散的長髮,知道自己的女兒身暴露了,也不緊張,勾起一抹笑容道:“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瞞你了,我確實是個女子,因為怕你不理我,所以才女扮男裝地接近你,但我保證,我絕對沒有惡意。”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他擒住她的纖手,扣住她的脈門,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她便會相當痛苦。
“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想找個人為我報仇。”她低聲說。
“你到底是什麼人?仇家又是什麼人?”他盯著她清澈的眼睛,這不似是說謊的人能擁有的眼神。
“我叫劉麗君,我孃親是仁心公主,爹爹是駙馬,我家住在……”劉麗君向甘子賢說起了往事,無助的瑩淚自她的眼角滲出。
聽劉麗君說完整段故事後,甘子賢凝視著她的淚顏,久久才吐出一句話:“你是一位公主?”
她搖搖頭,抬起剪水秋眸,委屈悲憐地瞅著他道:“不算,沒有皇上的封號,就不算是公主。”
☆、你愛上他了?
“既然我答應了你,這個仇,我一定會為你報。”他抄起桌上的劍,就往外奔。
劉麗君飛奔追出去從後面抱他的腰,嬌軀緊貼在他身上,哭喊道:“不要去,我不讓你去,你不是周泰安的對手。”
他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回頭看她,只是淡淡地道:“要不,我先把你送到奕王府。”
“不,我哪也不要去,我就要跟著你。”劉麗君緊緊地抱著他不放,放棄了初衷,她的心不願意他去為她送死。
“我要去殺人,不方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