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崔穎炎竟然爽快地說道:“好吧。既然是查案,你放手去查好了。還有什麼需要朕的,儘管開口。”
他對傅雅軒是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信任,在這個世上,如果還有能信任的人,就一定是她了。
“有皇上這句話就行了。皇上,今天我請你喝酒,是別人送我的十八年女兒紅,在別處可喝不到。”說完,一蹦一跳地拿酒去。
崔墨耀酸溜溜地道:“皇兄,還是你的面子大啊,她從來沒對我這麼好過。”
“看來你這個丈夫在她心裡沒什麼地位嘛。”
傅雅軒的耳朵可靈了,她突然回過頭道:“長兄為父嘛,父親當然比丈夫重要。”
崔墨耀放聲大笑,崔穎炎扁著臉,唇角往下沉,埋怨道:“敢情她把朕當父親,朕有那麼老嗎?”
“她這麼尊敬你,連我這個丈夫都未曾受過這般待遇啊。”他是君王,崔墨耀總得對他忍讓點。
“你羨慕吧?朕跟你換好了。”崔穎炎來一個語不驚人誓不休。
“你就想想好了。”崔墨耀頭一別,懶得理睬他。
沉默了半晌,崔穎炎拍拍他的肩,緩緩:“咱們兄弟倆好久沒下棋了,不如今天來上一盤。”
“來就來啊,就算你是皇上,我也不讓你。”
“朕需要你讓嗎?你不記得你以前有個外號叫‘逢賭必輸’,偶爾贏一次,那也是朕故意讓你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用肩膀,用手臂用身體一下一下地輕撞著對方,笑著鬧著鬥著遠去。
☆、她有說過嗎?
夜深,月冷清。
傅雅軒跟劉麗君、路秋紅聊了幾個小時,三個女人一條墟,天馬行空的聊,劉麗君的心情逐漸平靜了些,自己也困了,這才回房裡。
崔墨耀背對著門口而坐,聽到開門的聲音,便回過頭去,微笑道:“軒兒,早呀。”
這分明就寒磣她嘛,早?
“你還不睡,在幹什麼?”
“送給你,喜歡嗎?”他把一支金簪子舉到她面前,興奮邀功。
傅雅軒不動聲色地道:“很漂亮。誰買的?”
一句話就拆穿他了,崔墨耀只好誠實地回答:“叫麗君幫我挑的。你知道我是個大男人,女人的玩兒我又不懂。”
“算你啦。”傅雅軒接過金簪子,走到鏡子插起,對著鏡子看了看,自我感覺良好,又回過頭問他:“怎麼樣,好不好看?”
“我的妻子什麼時候都這麼漂亮的啦。”他溫柔地哄著她。
傅雅軒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頑皮地眨眨眼睛:“油腔滑調。”
崔墨耀不由得扳過傅雅軒的身子,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道:“說的都是實話,我發誓。”
“誰要你發誓了。”傅雅軒嬌羞地垂下睫毛,不想再探究下去,“嚶嚀”一聲依偎進他的懷裡。
崔墨耀抱著她,享受著這甜蜜時光。
可這幸福才一刻鐘,傅雅軒問道:“墨,今天陳公公怎麼說?”
這個時候提這種事,未免有些焚琴煮鶴——大殺風景之嫌。
崔墨耀沉著臉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管這件事嗎?”
傅雅軒嬌嗔一聲:“我哪有說過不管了?”
崔墨耀想了老半天,好像她確實沒說過,令他說不出一個反駁的話來。
“這件案子交給我好了。”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說著,她秀麗的眉心凝著憂愁。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可是,我每次看到麗君,我心裡都覺得好難受,我真的好想為她做點什麼。”
崔墨耀失笑不已,“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