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麼一來引起朔爺的注意,到時候情況就不妙了。他不會允許任何有可能影響到他地位的新生勢力出現。”
“勢力?”高平樂了,拍了拍阮天香的手。
“姐啊,你覺得我是個什麼勢力呢?”他笑著問。
“你呀……”阮天香也笑了笑,“姐說不好。”
“姐,我一個人就是一股勢力。”高平很認真地說。“申勇一個人也是一股勢力。”
阮天香很認真地看著他,好半天之後才點了點頭。
“好吧,姐知道你應該是一個很威風的人物。”她說,“對於申勇我並不太瞭解,可如果他只是功夫了得的話……”
“姐,你是憑什麼能撐起一方‘勢力’的呢?”高平問。
“必然是有點道行。”阮天香說。
“是類似這樣的道行嗎?”高平隨手一指。
砰地一聲,阮天香那厚實的實木辦公桌前臉就多出了一個圓洞,洞口處有木屑微塵在陽光之上冉冉升起。
阮天香的臉色一變。
“是嗎?”高平問。
“是。”阮天香緩緩點了點頭,“也不是。”
“怎麼解?”高平撓了撓下巴。他不太擅長這種打禪機似的對話,他更喜歡直接一點。
“你自己看吧……”阮天香說著抬起手來,一道閃光立時在她指間閃耀而起,高平微微眯眼,在光芒消失後又睜開。
“就這樣?”他問。
“就……就這樣……”阮天香額頭上流下一滴汗。
“平子……”她有點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姐這超能力其實是很厲害的,一瞬間的閃爍就能讓敵人的眼睛目盲十秒。你怎麼……”
高平樂了,點頭:“十秒鐘啊!那可真是了不得,比閃光彈還要厲害。嗯,這招用起來確實挺難防備也挺有效果的。這麼長時間裡,殺十來個人都挺富餘的。”
“可你就眯了眯眼……”阮天香的笑容很是苦澀,還有點驚惶失措。
她突然發現自己之前對高平的估計還是低了,是相當的低了。
不論是高平不懼自己的超能力,還是憑空一指就在自己桌上開個洞,這都是可怕至極的本事。
眼睛是人體最脆弱的器官,一粒沙就給它帶來難以忍受的痛。高平身上這最脆弱的器官竟然也這麼強,其他地方呢?
還有那一指,簡直就是殺人利器!那麼厚的桌子這麼遠都可一指洞穿,人體呢?
這簡直就是手槍!
這少年,到底什麼來頭?
“嗯,能讓我眯下眼已經很厲害了。”高平笑著說。
“那姐應該高興唄?”阮天香說。
高平只是樂。
還好,平子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
阮天香看著高平心裡想,一時間有一種極強大的安全感生出,彷彿聖英齋也不那麼可怕了。
“這個聖英齋的總部在哪裡?”高平問。
“沒人知道。”阮天香搖了搖頭。“包括朔爺住在哪裡、具體組織有多大、地下世界中還有哪些人是聖英齋門人,這些都沒有人知道。不是大家不想知道,是不敢知道。誰若是有膽子調查聖英齋,那可真就等於在是查死神的底細了。”
“沒那麼誇張。”高平笑了,“死神?一群凡人也配擁有這稱呼?”
又是一笑:“就算他們真是死神也沒啥可怕的。”
是啊,魔王陛下的僕從之中就有一個死神呢!
阮天香看著高平,總覺得他這話高深莫測,有點神神叨叨又有點玄玄乎乎。但她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種想法,那就是高平沒吹牛。
也許,這個少年將會改變整個牧城的地下勢力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