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琳抬起頭白了驥遠一眼,竟難得的沒有與他吵兩句。
凌雁也覺得不對,關切的詢問珞琳:“珞琳,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珞琳悲悲切切的轉過頭看著凌雁,眼裡竟帶著絲憐憫和濃重的悲傷:“我沒事,額娘,昨晚上想事情睡不著,一會在馬車上打個盹兒就好了。”
驥遠在一旁插嘴:“咦,珞琳,你昨晚想什麼事情想那麼久,莫非是——想嫁人了?”
“你!”珞琳終於被驥遠激怒,忍不住瞪著他說,“誰像你那麼沒心沒肺,你這做兒子的,一點也不——”
“珞琳!”凌雁見珞琳禁不住驥遠挑逗,竟似要說出什麼,連忙勸道,“別忘了你答應額孃的話。”
凌雁聽了珞琳的回答,立刻明白珞琳定是對於昨天她說的那些事猜測過多,才整晚輾轉難眠。只是,她認為這事現在還不宜告訴驥遠,若他知道,和珞琳兩人商量一番,定是要弄個水落石出的。而驥遠對新月的心思太重,恐怕若是知道了新月和努達海的事情,就算不是馬上要與努達海鬧上一番,也總會太受打擊,心情抑鬱的。想到原著裡原本熱情開朗的驥遠,變成動不動就暴怒,還與努達海打了一架的樣子,凌雁就擔憂不已。她想雁姬也肯定不希望自己好好的兒子變成那樣。對於驥遠和珞琳,其實都一樣,這些事情不是不能告訴他們,而是要循序漸進。
而此時珞琳對於這件事情過於執著,竟徹夜不眠的去想,也令凌雁有些意想不到,想了想她還是勸道:“珞琳,你還是別想太多了,該告訴你的時候,你阿瑪自然會告訴你的。”
珞琳看著凌雁,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多了些同情,喃喃的喊了聲“額娘”,便低下頭不語了,就連一旁驥遠不停問她怎麼回事也不搭理了。
驥遠見珞琳不答,便又湊上來問凌雁:“額娘,你和珞琳還有阿瑪有什麼小秘密,為什麼不告訴我?”
凌雁沒有過多的注意到珞琳的表情,對驥遠笑笑道:“還是那句話,等你們的阿瑪告訴你們。”
驥遠見凌雁絲毫沒有透露的意思,不由得憤憤的說:“哼,叫你們不告訴我,明天從外公家回來我就去問阿瑪。”
凌雁笑,一副任由他問的樣子,驥遠又“哼”了一聲,不滿的轉開了眼。
一行四人繼續走著,凌雁淡然平靜,珞琳滿腹心事,甘珠嚴肅恭謹,只有驥遠神采飛揚、無憂無慮。
就快要到了府門時,驥遠好像發現了什麼,竟然快走兩步離開隊伍,對著不遠處喊道:“新月,好巧啊,你這是要去哪裡?”
不遠處的新月一身素色旗裝,遠觀依然是柔弱纖細、娉娉嫋嫋。她此時正帶著雲娃經過雁姬他們所在走廊的盡頭,聽到了驥遠的喊聲,停下了腳步。
凌雁他們的行走方向正是要經過前面那個走廊,若不是無路可走,凌雁根本不想和新月正面相對。一醒來就回孃家也是因為凌雁根本不想見到新月,可也許就是冤家路窄,老天非讓他們狹路相逢,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驥遠已經在前面和新月交談起來,凌雁帶著珞琳甘珠走到近前,便率先福了一福:“格格吉祥。”接著,甘珠和珞琳也隨著雁姬施了禮。
這一下,驥遠和新月都有些愣住了。
原本雁姬眾人都是以對家人的態度對待新月的,而新月又一向和珞琳驥遠關係很好,雖然雁姬偶爾也會向新月行禮,但是珞琳和驥遠對新月卻從來是不拘禮的。如今珞琳這一行禮,大家都有些吃驚。
新月還沒開口,驥遠倒先問起來:“珞琳,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魂不守舍?”
新月也急忙柔聲問道:“珞琳,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向我行禮呢,咱們不是好朋友麼,又是在府裡,說好了不用管這些繁文縟節的,你怎麼又向我行